“真是長大了。學會跟蹤我了?”
男人戴著皮手套的手掌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到他屁股上,同時推著車子往外走。
身材落在硬邦邦的車座上,他還心不足悸,手裡的贓物咕嚕嚕滾了一地,在空中上盪漾出更讓民氣驚膽顫的聲響。
骨頭斷裂的聲響聽得讓人牙酸,鮮血飛濺到牆壁上,捱揍的傢夥卻連慘叫的力量也冇有,便癱軟在地上如同死豬一樣。
重重的一句像隕石墜下來,一向砸到心臟上,砸出一個讓他陷下去的坑來。
這統統都是因為你。
“你想害我因為擔憂你而死在賭場裡嗎?嗯?”
不需求火,隻用吸上一口就能獲得慰藉,隻是這玩意對身材不好―――多多極少含了點近似鎮靜劑的成分,冗長的太空旅途中總有些時候需求保持復甦。
殘存的神態被沖刷殆儘,認識被衝到了渺遠的深穀裡,然後墜入一片喧鬨的亮光中。
“你承諾過我甚麼,赫洛?週末乖乖待在家裡,哪也穩定跑,絕對不跟陌生人外出?”下巴上的手指挪到唇上來回摩挲,恨不得要把他吞出來的菸酒全數擦出來。
玻璃的反光裡,青年纖細清楚的鎖骨四周鮮明有一串與對方如出一轍的編號,在極白無瑕的皮膚上顯得刺眼,像一條醜惡蜈蚣趴在百合花瓣上。
熟諳的人影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彷彿方纔結束一場比賽,玄色大氅還冇來得及換下,金屬頭盔壓得很低,隻暴露一個棱角清楚的下巴與苗條的脖子。
他東倒西歪地狂熱的人群中穿越而過,足下深一腳淺一腳像踩在池沼裡,幾經跋涉才鑽到那些一個個獨立的拳手的換衣室外,趴在門口向裡看望。
即便被丟棄也好,也不想再瞥見這小我為了治他的病而冒死了。
夢裡的疼痛清楚得在難以開口的部位炸開,但絕對比不上被“當街打屁股”更令人驚駭,車鳴人聲劈麵而來,一股尿意直衝下腹――
他打了個激靈,連昂首看他神采的勇氣也冇有,隻從鼻腔裡泄出一聲冇底氣的“哼”。
那裡有天國充滿著波折呢?
他正咳的眼淚狂掉,一隻毛絨絨的大手俄然從後抄來,一把勒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屁股上猥褻的揉了兩把。
那邊有一串用油漆筆寫的,不準他喝酒的禁令。
跟著腳步聲垂垂遠去,全部醫療區沉寂得如同冥想,唯有沙耶羅的呼吸聲有韻律的在黑暗中持續,像晨霧般悄冥安然,讓赫洛感到放心。
活像一具死而複活的屍身那樣,男人遲緩的抬起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仰脖灌了一口,喉頭高低轉動著,卻想起了甚麼似的,看了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