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之體,在大雪中如魚得水,速率不見半分呆滯,反而略有增加。
八龍齊聚,地動山搖。
雅狄王死去的阿誰處所,柳槐夢就算曉得也一定能夠出來,對此隻能說無能為力。
“不消。”
但他並不遊移,呼喚出躲藏體內的玄舸。
碎島懷王,柳槐夢禦空而行,遠看殛斃碎島全貌,心中不由恍忽。
“這玄舸就送你了,但願你早日返來。”戢武王說罷飄但是去,“莫忘了,你乃碎島懷王。”
“碎島的酒,飲否?”
正如柳槐夢與殢無傷初見時所言,此人太癡,太傻。
殢無傷身上,多了幾分人氣,眼中亦是多了一分思念。
“棘島玄覺也是為了碎島著想。”
“看來方向是對的。”柳槐夢心底暗道。
他亦未幾言,見未能見到這位碎島懷王,便分開寂井浮廊。
以血牧劍,多年以來從未斷絕。
無衣師尹沉默很久,悄悄一歎,來晚一步。
戢武王臉上少見暴露一絲柔情,不過,這也隻在柳槐夢身前纔會如此,常日裡,她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不容半點多情。
“多謝了。”柳槐夢此時是由衷感激,如果換了其彆人,冇法掌控的化體,能夠早就一掌斃了。
柳槐夢天然是毫無躊躇:“當然越快越好。”
戢武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她與棘島玄覺,乃政見相異,與是否為碎島無甚關聯,棘島玄覺幾代老臣,虔誠自是無庸置疑。
“何時解纜?”
隻是本日,唯留一縷思念罷了。
“碎島便如此讓你坐臥不安?亦或者,吾讓你不安了嗎?”戢武王麵帶寒霜,“好歹吾之劍融會王樹之氣化成,若對這碎島毫無歸宿,吾倒不如殺了痛快。”
戢武王氣定神凝,體內八龍之氣一陣長吟。
“吾要分開了。”
“這玄舸,能載多少人?”
“不過,在此之前,先去和他道個彆。”柳槐夢坐上玄舸,破空而去。
“這是暮年製造玄舸之時,曾多做了一艘小舟,當時是為了尋覓吾父,卻未想……”
他徐行而前,踏入一個奧妙地點。
本日痛飲,來日何時再相見?
玄舸在茫茫虛空漂渡,柳槐夢並不急著用內元催動,而是察看四周。
柳槐夢心中有感,戢武王若非女身,或許是一代雄主,然後這身份,讓她非常難堪。
聲音自浮廊中出,帶著一絲冰冷和孤單。
傾雪,構成柳槐夢身材之一的劍,亦是即鹿贈與雅狄王之信物。
“無需與吾佈告。”殢無傷坐臥,望著灰濛雪霧,眼中一陣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