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濫傷無辜?”陸準一詞一頓,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不信賴,“那你說,我跟他有甚麼仇,甚麼怨?比試是比試,偷襲是偷襲。就算他偷襲的時候因為膽量太小,而冇有拔取關鍵,又因為心存躊躇,不但冇刺傷我,反倒被我刺傷,但偷襲就是偷襲!僅憑這一點,他不濫傷無辜,就不成信!”
“證明?”高有法乾笑了兩聲,“我在本身家裡,這還要甚麼證明啊?陸準,陸大人!你就算是左千戶所的正千戶,也管不到我前所的事情吧?”
可接下來,陸準說的話可就冇有那麼馴良了,“以是,你挾恨在心,乘機抨擊。”
“你在家裡誰能證明?”陸準詰問道。
“我冇有管閒事。”陸準看著高有法的眼睛,當真的說道,“我兄弟被人刺傷了,我得找出首惡。”
“你說,馮謙的事情跟他無關?”陸準稍稍側了側頭,對馬三升問道。
“你不熟諳馮謙?”陸準回想起那日高有法見他時的模樣,當時的高有法連他都不熟諳,這麼說來,不熟諳馮謙也是有能夠的。但如果說不是他乾的,還是證據不敷,“你明天傍晚的時候,去了那裡?”
馬三升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是……是啊,陸大人,是真的!我內弟他固然平日不乾甚麼端莊的謀生,也有些好勇鬥狠,但他向來不會濫傷無辜的!”
陸準看了馬三升一眼,又看了看那對姐弟,手中的刀緩緩放了下來,卻並未入鞘。
陸準嘲笑道:“如何?冇話說了?”他說著,將雁翅刀騰空揮了一下,驚得馬三升盜汗直冒,可緊接著,他便在馬三升驚駭的目光中,將雁翅刀緩緩地插回了刀鞘當中。
“我哪兒都冇去啊!”高有法答覆說,“我的腿都如許了,還如何亂跑啊?哪兒都冇去,就在家中呆著了。”
以是,高有法的腿傷,在他眼中不是不能行刺的來由。
馬三升愣愣的張大了嘴巴,不曉得該如何接話。
“陸大人!陸大人……彆,彆啊……”馬三升破門而入,他並不敢碰陸準,隻膽怯的橫在陸準和高有法中間,哀哀的叫化,“陸大人,馮大人的事情實在是與卑職的內弟無關啊!馮大人也不想看您濫殺無辜的是不是?陸大人,饒命,饒命啊……”
和馬三升一起入了屋中的另有馬三升的夫人,也就是高有法的姐姐,馬高氏。她此時正哭得梨花帶雨,嬌弱的身材擋在高有法身前,看上去倒是比馬三升還要果斷。
馬三升趕緊點頭,恭維道:“是,陸大人明察秋毫,天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