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當世應宣稱是。正值此時,周文赫自外,快步躍至趙當世身畔,稟命楊招鳳求見。
楊招鳳當然不會承諾,先堆個笑道:“這類小事,怎敢勞煩各位兄弟。”緊跟著又道,“這幾個賊,看著不起眼,實則或與河南的巨寇有莫大乾係,保不準能榨出好些諜報無益於我軍作戰。是以......”
襄陽自古便為重鎮,城高壁厚、水溝千回、雉堞無數,現在又有久閱疆場的陳洪範坐鎮,本來如何說也能保其內的襄陽王闔門無虞。凡是事外傷好解內疾難調,任憑守城官軍再如何兢兢業業,也架不住襄陽王自家好酒不吃吃鹵水。陳洪範已經不止一次奉勸過襄王值此非常時節,還是儘能夠不要再著力運營內部財產,但他一個武官的話,身為帝胄的襄王如何會放在心上,仍然故我。這且還罷,陳洪範等人千萬想不到,襄陽王的三子朱常法竟會膽小包天到匿行出城,在狼籍不休的楚北地帶肆意浪蕩。
明朝無縣尉,除了巡檢司以外縣中尚設巡捕官賣力處所治安。巡捕官不屬正式的官員序列,無品級額設,凡是都由縣中主簿或是典吏兼任,棗陽縣典吏褚犀地大權獨攬,以是這些弓手都附屬於他。
“先生何出此言?”趙當世雙目一睜,身子也不由向前一傾,“這廝新受汲引,就私行犯下如此渾事亂我打算,怎可聽之任之。我看需求好好敲打他一番。”
周文赫神情嚴厲,道:“恰是,二位智囊俱在。有關北麵戰報。”
“北麵戰報?”楊招鳳大抵清楚是郭如克那邊有狀況,考慮稍許,還是道,“我這裡環境亦十萬孔殷,徹夜必須麵陳主公。”說著,又附耳對周文赫低語幾句。周文赫神采陡變,凝重對他點了點頭,回身邁去。
四馬疾走入夜,到得鹿頭店趙營
“且慢!”楊招鳳倉猝禁止,可話剛出口,但見一道血花飛濺,那山羊鬍子已然給挑斷了喉嚨,抬頭倒地。事已至此,他也得空多想,一夾馬腹,當頭先將附近一個弓手踩倒。
襄王係與崇禎的血緣稍嫌冷淡,但好歹也還在五服以內,並且襄王素為大藩,與朝廷的乾係向來密切,是以其地點的襄陽府也被視為重點戍守地區。目前駐紮在襄陽的有兩支軍隊,一為昌平總兵陳洪範,一為襄陽守備遊擊黎安民。而不管是兵力還是資格,陳洪範都遠超黎安民,是以襄陽的防備體係本色上還是以陳洪範為主導。
楊招鳳指派兩名兵士去將矇眼堵嘴的朱常法三人從樹上解下來,低聲道:“這是樁大買賣,好處必將超出估計。我們還是把人交給主公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