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補助錢,李揚來要過好幾次了,每次都被大嬸罵歸去:“他就住在隔壁小區,一會兒遇見了,你彆理睬他。”
喻安先去了三叔家裡。當年跟他鬨得最狠,就差坐在地上撒潑了。三叔見了她,非常驚奇。喻安為當年的不懂事道了歉,又為他的援手而誠心伸謝。
“哦,既然爸爸過得好,那我就放心了。”喻安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傻孩子,一家人說甚麼兩家話?”大伯道,“中午彆走了,在家裡用飯。”
李揚聽到她喊他,臉上暴露欣喜。自從當年跟喻芬仳離後,喻安就再也冇叫過他爸爸,哪怕朝他要餬口費時也冇有。趕緊抱怨道:“不好!你弟弟奸刁,整天惹是生非,方纔打了校長的兒子,人家讓賠錢呢!”
“得了吧,你就是吝嗇。”大嬸打趣道。
喻安笑道:“我想買十塊錢一瓶的酒呢,這不是不美意義嗎?”
喻安點頭:“我曉得了。”
六叔不在家,大嬸帶著喻芬拜訪了幾位長輩,才往回走:“事情都疇昔了,你也彆難過了。”大嬸在內心抱怨喻芬坑孩子,嘴上卻說:“你媽媽是因為太愛你了,不捨得拖累你。”
“不是我說,村裡的那群孩子,誰也冇我兒子有出息。”大嬸高傲隧道,“對了,安安,你這幾年都在哪兒呢?一次也冇見你返來過。”
五歲那年,李揚出軌,姘頭鬨上門來。喻芬哭了一早晨,第二天就叫來村裡長輩,在長輩們的主持下,把李揚掃地出門。李揚為此被姘頭撓了一臉血道子,把賬都記在喻芬頭上。常常喻安去要餬口費,都由著阿誰女人把喻安好一頓調侃。
喻安在沙發上坐下:“這幾年你和大伯的身材都好嗎?二哥的事情落哪兒了?”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提東西。呀,還是這麼貴的酒?”大嬸故作不歡暢地說。
喻安沉默地點了點頭。
“甚麼都探聽,連你媽媽如何歸天的都探聽。”大嬸說,“當時我不在,不過聽人說,那人長得挺好的,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喻安愣了一下,在內心過了一圈:“他這些年如何樣?”
大嬸解下圍裙:“我帶你去。”
“安安,彆使性子。”大伯說,“我們現在有兩套屋子,你二哥也不靠我們,我們有養老金,不缺錢。倒是你,用錢的時候多著。聽話,拿著。”不由分辯,塞到她手裡。
“他們算甚麼東西?值得你往內心恨?你如果然的恨,你就儘力學習,每次都考第一。考上最馳名的大學,最好的專業,到時候叫他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