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消逝在門口的背影,秦禹生硬的脊背稍稍鬆了鬆,但表情卻並不輕鬆。
秦禹正在喝水,聽到這話猛地嗆住,水灑了一身。
驕陽當空,練習場上蒸騰著滾滾熱浪。
窗彆傳來遠處練習場的標語聲,宏亮而悠遠。
他曉得霍梟有多正視軍紀,現在卻為了沈茵茵在頂撞下級,一時候表情也有些龐大,之前心底湧上的雀躍一下全壓了下去。
秦禹不自發地往前傾了傾身子,看著霍梟的眼神更加的龐大。
他看著站在麵前的霍梟,現在他們間隔很近,近得彷彿能聞到霍梟身上濃厚的火藥味。
“連長,”霍梟往前一步,直視著邱立新,沉聲道,“我和沈茵茵是合法要結婚的乾係,毫不是沈大富說的甚麼拐帶!隻要結婚陳述下來,我立馬就和她去領證!”
這句話像一顆槍彈,正中秦禹的心臟。
霍梟的肩膀微微往下沉了沉,然後緩緩挺直。
這一拳卻冇砸到秦禹!
全連官兵整齊列隊,由一排排長霍梟擔負臨時批示。
“沈大富的題目我會處理,”霍梟神采凝重,聲音果斷,“他涉嫌買賣婦女,還訛詐財帛,我能夠去派出所報警抓他。”
他保持著標準的跨立姿式,後背的戎服已經完整被汗水滲入,深綠色的布料緊緊貼在繃直的脊背上,勾畫出甲士特有的矗立線條。
“放桌上吧。”邱立新臉上閃過一絲不天然,很快又規複了嚴肅。
他下認識轉頭,正對上霍梟突然射來的目光。
賀正的嗓門大,半點冇壓著,話還冇說完,秦禹的神采就沉了下去。
“霍梟,我……”秦禹剛開口,彷彿想解釋,霍梟已經大步走來,每一步都像要把空中踏碎。
霍梟重重抿了抿唇,冇說話,敬了個軍禮,就轉成分開了。
下認識後退一步,“哐當”一聲撞上了牆上的滅火器箱。
“是。”
他想起之前劉軍媳婦難產,他和秦禹都在病院,他擔憂劉軍,就讓秦禹去接沈茵茵;想起他去抗洪,發了節禮,還讓秦禹幫手送去家裡;返來看到秦禹在幫手修漏水的屋頂,還留他用飯,留他留宿……
他的目光掃過全部練習場,確認各排兵士都找到陰涼處歇息後,才稍稍放鬆了繃緊的下頜線。
秦禹順勢走了疇昔,在他身邊坐下。
賀正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秦禹,你前次托我找表弟開的黌舍證明已經弄好了,他說幫你買了那本《高考綱領剖析》了,遲點直接送到軍隊來。”
像是一頭髮明領地被侵犯的狼,烏黑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死死釘在秦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