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行醫不可，那有證，總行了吧。

沈茵茵低著頭不說話，眼眶有些發熱，內心也一陣窒悶。

霍梟彷彿也認識到他的行動有些逾矩，倉猝鬆開她的手，“下次謹慎點。”

沈茵茵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在麵前，謹慎翼翼地給她塗藥。

又走了差未幾半小時，沈茵茵纔到了一家中醫館的門前。

還冇等她反應過來，霍梟已經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到水龍頭底下。

“看病列隊。”女人指了指牆邊的長椅，那邊坐著三四個病人，聽到她的話也齊刷刷朝沈茵茵看了過來，大抵是擔憂她想插隊。

“在想甚麼呢，這麼不謹慎！”霍梟沉著臉，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倒是嚴峻和體貼。

“疼嗎？”霍梟俄然低聲問道。

身後冷不丁傳來霍梟的聲音，沈茵茵嚇了一跳，差點把鍋鏟都扔了。

藥膏涼絲絲的，塗在燙傷的處所很舒暢，很快就減緩了燙傷帶來的灼痛。

“嘶！”鍋裡的油星子濺到了沈茵茵手背上，她倒吸一口寒氣，手背上已經一片通紅。

沈茵茵還想說甚麼，女人已經低下頭持續給病人評脈了。

藥櫃頂上堆著幾個藤編的簸箕，內裡晾曬著各種藥材，披收回濃烈的草藥香氣。

晨露打濕了她的褲腳，涼颼颼地貼在腿上。

想到這裡，沈茵茵把鐮刀往揹簍裡一扔，回身就往山下走。

山路崎嶇，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不時被波折劃破褲腿。

中年人手裡的戥子頓了頓，隨即笑了：“小女人，我們這裡不收徒，請的都是正規醫師，現在不興收徒這一套了。”

走出中醫館，她內心有些五味雜陳，但卻冇有等閒放棄，又往另一其中醫館走去。

女人聽到沈茵茵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女人，現在都甚麼年代了，還想著拜師學藝呢？要學中醫得去正規中醫學院。”

她深吸一口氣，清算了一下被汗水滲入的衣服，排闥走了出來。

沈茵茵心不在焉地翻炒著鍋裡的西紅柿，思路還沉浸在之前的懊喪中。

這一片山坡的草藥都被她挖得差未幾了，略微值錢點的金銀花和薄荷前兩天已經被她薅完了，現在連鴨舌草也就剩這一塊了。

太陽垂垂西斜，沈茵茵拖著怠倦的腳步往大院那邊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滲入，後背火辣辣的疼。

沈茵茵看著他，還想說點甚麼，但一看對方又低頭稱量藥材去了，要說的話也隻能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