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陰錯陽差，霍梟提早返來了，沈茵茵便想著乾脆趁他在，看能不能先把霍芳上學的事給處理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壓抑了好久的情感終究找到了一個出口。

月光下，她的側臉顯得格外美好，眼神和順而果斷，彷彿能帶給人無形的力量。

霍梟曉得這都是沈茵茵的功績。

“霍大哥，你有冇有想過讓芳芳持續上學？之前我看院裡很多跟芳芳同齡的孩子，就在四周的小學上課。芳芳現在恰是上學的年紀，總不能每天待在家裡，時候都荒廢了。”

沈茵茵的聲音輕柔而暖和，帶著安撫民氣的力量，彷彿能將霍梟心底那些積存已久的戾氣和自責一點點撫平。

霍芳埋著頭在喝粥，像是冇聽到沈茵茵的話似的，但握著勺子的手卻微微收緊。

霍梟低頭沉默了半晌，彷彿在消化她的話，又像是在清算本身內心的波瀾。

……

如許的霍梟，和常日裡阿誰冷硬果斷的甲士形象完整分歧。

霍梟皺了皺眉，語氣暖和但帶著一絲嚴厲：“芳，你還小，不上學如何行？沈姐姐說得對，你現在恰是該讀書的時候。”

明天折騰了一天，他不能再占用她歇息的時候了。

霍梟被她這麼看著，不知不覺地開口道：“實在……我爸媽走的時候，芳芳還很小。當時候我承諾過他們，必然會照顧好她。但是這些年，我都在軍隊，每次歸去也都是倉促忙忙的，是我忽視了她。”

霍梟的眉頭舒展，眼神裡不再是那種堅不成摧的冷硬，而是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好，那霍大哥，那你也早點歇息。”

霍梟和霍芳連續坐下，霍芳看著滿桌的早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邊咽口水一邊開動。

“嗯，”霍梟點頭，“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她發覺到自家哥哥和沈姐姐之間的氛圍彷彿比之前和緩了很多，內心頓覺輕鬆，嘴角不自發地揚了起來。

“姐姐，這些看上去都好好吃。”

兩人說話的時候，霍芳坐在一旁，手裡拿著筷子，眼神在他們之間來迴遊移。

霍梟聽著她的聲音，本來緊繃的神經垂垂放鬆下來。

聽出警的民警說，霍芳為了庇護沈茵茵，都敢拿棍子去打那些地痞了。這換成疇前，是底子不成能的！

等早餐吃得差未幾了，沈茵茵俄然提到了讓霍芳上學的事情。

說完她就回身往外衝，腳步緩慢，一眨眼就跑出了院子。

沈茵茵發覺到他的目光，微微側過甚，與他對視。

霍梟聽到沈茵茵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霍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