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氣管俄然“砰”地爆響，驚得沈茵茵往他懷裡縮了縮。

沈茵茵盯著他臉上的傷，俄然伸手按住他正在解皮帶的手。

“這是給芳芳的？”

“鎖了。”

剛踏進家門，就聽到霍芳帶著哭腔的呼喊從裡屋傳來。

霍梟把她的手指包進掌心，十指相扣著按在枕上。

邊疆線的大雨、染血的空中、小王倒下的身影。

霍梟順勢抓住她手腕按在枕邊，低頭時呼吸拂過她發燙的耳廓。

“小傷，不礙事。”

他咬住她耳垂含混地說，帶著厚繭的掌心撫過她的腰。

“陳奶奶！陳奶奶您彆睡……您再對峙一下……”

“不過……”他嗓音低下來，帶著點傷害的意味，“在那之前，你得先把我‘補返來’。”

綠皮火車在晨霧中緩緩啟動，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沉悶而規律。

嘶啞好聽的嗓音貼著沈茵茵耳畔落下，她的耳背已經紅得能滴血。

沈茵茵放下書，指尖摸乾脆地覆上他的手背。

話這麼說，手指卻和順地梳進她發間。

她耳根一熱，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微微收攏手指，低聲問：“霍大哥……是不是此次任務不順利？”

她冇有詰問，隻是將臉貼在他頸側，輕聲說：“霍大哥，我在呢。”

霍梟瞥見她蜷在被子裡睡著了，髮絲還纏著一顆脫線的銅鈕釦。

他眉頭微挑，鬆開她哈腰撿起挎包，指腹蹭過那過分柔嫩的領巾。

不知過了多久，霍梟悄悄鬆開她，披著軍大衣下床。

下一秒，霍梟伸手將她狠狠摟進懷裡，力道大得幾近讓她喘不過氣。

“霍大哥？”

他嗓音沙啞，像是從很遠的處所傳來，也冇解釋小王是誰。

他的臉深深埋進她肩窩，呼吸沉重而熾熱，像是溺水的人終究抓住了浮木。

沈茵茵心尖一顫，刹時明白了甚麼。

霍梟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手臂環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這段分離的光陰都補返來。

沈茵茵的聲音將他拉回實際。

他身上還帶著風雪的氣味，可胸膛的溫度卻實在而炙熱。

沈茵茵眯眸看著麵前的男人，俄然抬頭親了親他下巴上的胡茬，伸手抱住了他。

“茵茵，歸去後，陪我去個處所，陪我……去看看小王的娘。”

沈茵茵抬手撫上他的臉頰，那道結痂的傷痕在指腹下微微凸起，像是被甚麼銳物劃破的。

“霍大哥，你的傷……”

霍梟沉默了一瞬，俄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沈茵茵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卻被他捏住下巴悄悄晃了晃。

沈茵茵點點頭，伸手接過挎包，把領巾往裡塞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