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讀高中時，語文教員講蒲鬆齡書房裡的春聯，說甚麼有誌者事竟成，又是破釜沉舟又是臥薪嚐膽啥的，歸正我記不住，你這也學人家立弘願哩！”

“你可真行，兩份黃燜雞就搞定啦!”黃默山看著季虹聳聳肩，吐了吐舌頭。

三天時候裡，竟碰到林倩兩次。黃默山開打趣說，病人太多了病院太小了。

讓季虹感到好玩的是，頭一天的最後一單，黃默山列隊時跟季虹要馬紮，季虹羞他：“頂不住了吧？讓你曉得陪診師的短長！你個大男孩坐馬紮列隊，美意義？”

“你得了吧，”季虹打岔道，“搬都搬完了還看啥日子，我們陪診師是半個大夫，大夫不能科學的，你呀，是當過兩次老闆當傻了。”

黃默山放動手中的筷子，正色道：“我是說真的。這倆哥們兒，我欠他們一頓飯的，不如趁這機遇做個回報。

人多好乾活。前前後後用了兩個多鐘，季虹搬進了嘉宸公寓，做了林倩的鄰居。三室一廳，大陽台，比季虹本來的屋子氣度多了。9樓918，樓層好房號也好，都是吉利數字。

“天長地久，久要發財，住進這屋子，你們都要發財啦。”黃默山學著廣東腔搞怪。

“彆想了，就這麼定了。”黃默山見季虹思忖著，拿脫手機打電話，叫出倆名字，叮嚀兩句就掛了電話。

黃默山接腔道：“越有錢越科學，還不得不平，廣東人有錢，就特科學。做買賣的每天燒香，你們呀，也應當講究講究……哎，明天啥日子，看黃道穀旦了麼？”說完就翻手機。

“這麼順利？”

“真如果這麼回事兒，那他們來幫手算不了啥，那就聽你的安排吧。”林倩說著，朝季虹擠了下眼。

“你這是性彆輕視。”黃默山辯論，“誰規定馬紮是給女人坐的？累了就坐，分甚麼男女，要不然，帶馬紮乾嗎？我纔不管，舒暢第一。”說完，呼地一下坐下了，引得列隊的人都朝他看，像看外星人。

用飯時，黃默山全冇了那天在私尚粵菜食府的斯文，大塊朵頤的吃相讓季虹和林倩思疑他是貧民家最孩子——從冇吃過好東西的。

“彆說的這麼刻薄，”季虹說，“我早想好了，搬完家，我請你倆吃燒烤。嘉宸公寓樓下有燒烤攤。讓你們吃個夠喝個夠。”

林倩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笑道：“你可真是個繁華公子哥，不當家不曉得柴米貴，你曉得叫搬場公司很多少錢嗎？”

季虹看完大笑，答覆道：“高！悟性高，比方也高！”

“三個棒小夥多快呀，三下五除二就完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