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複返的李吳氏,使得兩人迷惑更大,即便不怕冷,亦不幸虧雪地上來回走動。
李吳氏嘖嘖稱奇,“這剪紙真神了,剪狗像狗,剪牛像牛,便是那隻母雞或許都能下蛋、公雞會打鳴”
見她不吵不鬨,安溫馨靜的練字,梅蕊也趁機提了筆,動手寫春聯。
“當然大郎亦是好樣的,你倆都要好好的”李吳氏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數次,不管何時那邊來看,大郎與蕊娘都是最登對。
孫少恩卻聽出拍馬屁的懷疑。
梅蕊垂垂靠近她,伸手摟著她的腰,嗅到了她有力的呼吸,聞聲了她興旺的心跳,心更是無可自抑。
孫少恩自知寫出來的羊毫字很難登風雅之堂,卻未曾料想她那般不客氣,一時被被她的話噎住,將要蹦出嗓子眼的客氣話也吞回了肚子。
拉車的駝子,耕地的老牛,龍鳳呈祥、蜂蝶雙*飛、喜鵲鬨梅、連理相隨……各種氣勢的剪紙,彷彿有魔力的精靈,裝點了全部院子的氛圍,有種煥然一新的感受,即便是地上的雪也彷彿變得富有朝氣起來。
“梅子姐?”些許手足無措。
這話問的耐人尋味,孫少恩鬨了個大紅臉。
梅蕊儘力節製住纔不讓本身笑出聲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起,知她好麵子,又得救道,“是奴家寫剩下的,不華侈”
找來燒燬的紙張,樹模性的寫了個孫字,教她如何運筆、如何用力。改正她執筆姿式,小手包著大手,手把手的,帶她寫一橫一豎、一撇一捺。
梅蕊還是淡淡的淺笑,“伯孃過獎了,這是少恩想的”
“好好好,這是極好的,還是蕊娘想的殷勤”李吳氏聽後對勁的很,又說年青人的腦筋轉得快,“也不怕你笑話伯孃倚老賣老,伯孃這身骨頭,倘使冇你嫂子幫著乾,屋裡屋外的……”
半晌的溫存,梅蕊又去了書房。村裡講究有神必貼、每門必貼、每物必貼,本年又是新蓋的屋子,春聯數量大,她總要多備些。
梅蕊輕點頭,嫁與大圓臉亦是本身的福分。
見到桌上的門對,李吳氏又是嘖嘖獎飾,她不識字,但也能看出蕊娘寫得毫不減色李老頭。
“真是好藥”
陽光照在一堆堆巨浪般潔白的積雪上,光芒閃爍著兩人,閃現出無窮暖和。誰還敢訴說夏季的無情、苦楚。
李吳氏也一一記下,草藥到手,又急倉促的給李王氏送去。
“蕊娘也是美意,承諾替咱家寫,亦不消眼巴巴的求你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