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有人插秧,孫少恩癟癟嘴,這禾苗都快長到膝蓋了還不移開,冇多管彆人就本身忙開了。
“他嬸子,你是說蕊娘跟他……”林梁氏眨著八卦的眼睛。
孫少恩在茅房裝了兩大籮筐的糞便,糞便上鋪了草木灰也算乾爽,並不是很臭,挑著一大擔糞便去了田裡,先用竹竿把之前鬆過的土拖平,再撒下糞便。
“我忙著就顧不了你”,這骨折不好好養著,到時候會變瘸子,前次那吳仁的事已經形成了二次傷害,她不敢再冒險。
孫少恩的做法看得彆人瞠目結舌,很多人掉一地下巴。
“我並非小兒,不消你顧著,若非你是嫌我累墜?”,梅蕊本身就很敏感,現在受傷了,會變得更甚。
“喲,瘸子來送飯了”,一人諷刺道。
大夥起鬨,聽到聲響孫少恩轉頭一看,恰都雅到梅蕊差點跌倒的背影,猛追了疇昔,裝飯的籃子也來不及拿,“梅子姐,梅子姐等等我,你如何了”,孫少恩說著就要拉人家的手。
在如此溫馨的氛圍裡,孫少恩如同一隻敬愛的小鳥,唱著那首‘太陽出來了’的牧民歌,彎著腰,左手抓著一把豬草,右手用鐮刀一割,看起來表情不錯。歌頌的不在調上,中間忘了歌詞,停動手上的活,試圖憶起,倒是不能,便用哼哼嗯嗯……代替,哼著哼著竟然想起,又彎了腰大聲唱起,山穀裡都是她斷斷續續的歌聲,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更過分的是站在圩埂上,腳下不沾土的”。
孫少恩將種水稻那張田鬆好土後,又把種番薯玉米那田弄成一行行的,采取深溝高壟的體例。
“又亂想啥,你可在家燒飯啊,我中午回家便可吃上熱飯了,我本日想吃你做的蛋羹,你可要多做一些”。
數日以來,孫少恩把家裡那頭小豬當祖宗供奉著,好吃好喝的服侍,日日上山割豬草。
“你也曉得這蕊娘諸般都好,就是嘴倔,我啊就想過完這農忙再理理他倆的事,如果能結成連理就最好不過了”。
“我早說過,這小白臉豈會種田,這禾苗不出兩日便會死掉,不信過兩天看看”。
如果要她一桶桶的提,她真的冇勇氣耕這田。
“你那也算插秧,秧苗小小的,人家那麼大的都冇插,你是在玩,在玩”,梅蕊轉過身一拐一拐的走回家,眼淚恍惚了視野,柺杖也不要了。
“你又在騙我,你說你除了名字啥都健忘了”……
‘大中午的少恩為何還不回’,梅蕊內心念著,‘不若我與她送去好了’,把食品放籃子,持著柺杖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