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瑞爾夫人悄悄拍了兩動手掌,淺笑道:“老東西,這句話說的好,有點當年的英勇風采。”
洛坎迪老臉通紅,梗著脖子乾吼:“我......我.......這不是窮嗎!我凡是有錢,你覺得我會捨不得?!再說,烈焰酒算甚麼?隻要他情願,我侄女都捨得給他!你有侄女嗎?你個老處女,你有侄女嗎?你有嗎?”
悠長的沉默。
洛坎迪隻覺耳根生疼,他墊著腳,歪著腦袋,口中急喊:“啊呀~疼~~疼死我了~快罷休呀,芙瑞爾,你不會籌算把我耳朵扯掉吧?!”
洛坎迪又道:“那薩路德的事,你籌辦如何措置?”
芙瑞爾夫人有些不測,又對羅蘭彈了動手指。
“他自尋死路,死了該死!”芙瑞爾冷冷一笑,見洛坎迪臉上仍有憂愁,芙瑞爾補道:“你放心吧,羅蘭做的很潔淨。固然另有些瑕疵,但我已經幫他彌補了。冇人會來找費事,就算有,也找不到羅蘭身上。”
“啪~啪~”
話到了這個境地,洛坎迪曉得,他必須表白本身態度了。
羅蘭和背上的莉莉一起跌倒在地,呼呼大睡起來。
洛坎迪暗鬆口氣,苦著臉道:“夫人,明天的事,你到底是如何個設法嗎?”
耳朵一規複自在,洛坎迪當即離芙瑞爾遠遠的,用力搓著被擰的發紅的耳朵,搓著搓著,他歎了口氣:“這幾個月,羅蘭一向冇有冥想,也的確是在華侈大好光陰。你想采集蘭做學徒這事,實在我一早就猜到了。我就想著,等羅蘭成了正式法師,再讓他找新導師不遲。我想,你本來應當也是這麼籌算的。卻冇想到,你竟然還是冇有忍住。”
洛坎迪被這話震驚了深藏心底的影象,他那雙渾濁眼睛中,顯出濃烈的神采,彷如回到了往昔的光輝光陰。
芙瑞爾夫人緊揪洛坎迪耳朵不放,見洛坎迪滿臉狼狽,她心中對勁:“不放!我偏不放!我叫你個老東西胡說話!”
洛坎迪和芙瑞爾對峙了好久,終究還是洛坎迪先對峙不住,他雙手護著被揪的耳朵,開口告饒:“芙瑞爾,我錯了,真錯了,我向你報歉,你就罷休吧。”
芙瑞爾夫人用手指悄悄揉了下額頭,倒是一臉憂?:“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正在高階法師科捷娜家中做客。驀地間,我感到到一股激烈肝火,心中曉得不好,就當即趕往西郊。等我趕到的時候,你收的這個好弟子,已經將郊區一家莊園燒成了廢墟,還殺了一個正式法師。殺了就殺了,還把他的屍身燒了,燒的渣都不剩。我當時就嚇一跳,你這個老東西,如何就教出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心小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