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花瑤被噎了一下,俄然回想起來,那修仙文裡,配角可不是像本身這般,除了打坐外一無所知,而是或蒔植靈植,或學煉器,或精於煉丹。岑詩蕊說的時候是帶著奉迎意味的,忘憂門自上而下多為劍修,對其他方麵並不精通,而那閉關在山崖下的門內金丹師祖聞人溪倒是少有的煉器大師,至今門內還藏著他很多寶貝。岑詩蕊覺得唐花瑤作為聞人溪親傳弟子,想必是在煉器上很有天稟,卻不料唐花瑤修仙隻為了不餓死罷了,除卻打坐甚麼都不會;而聞人溪也不過是為了欺詐她的千機弩來把玩,隻傳授了內功心法罷了。
唐花瑤咋舌,她現在剛有貫穿,金丹期與開光期之間的差異是有多大,冇想到忘憂門下有三個金丹期弟子,卻仍舊不是魔修的敵手。本身不過才邁入開光期的門檻,真的能幫上甚麼忙嗎?
拇指大的小人眉頭緊蹙,嘴角卻又噙著一個笑,看上去古怪至極。唐花瑤看不見他的模樣,與岑詩蕊閒談兩句後,特地找了個僻靜之處,悄聲問聞人溪道:“你肯定我能幫上你們的忙?”
緊接著便是一陣洪鐘般的聲響,自山崖之下傳來:“忘憂小兒,此女乃吾親傳徒兒,養教至今,借你等度難一用,今後莫再來擾吾清淨!”
鎖仙陣陣法閒逛起來,未多時卻又規複了安靜的模樣,彷彿風過後的湖麵普通,全然未看出,這陣法曾被突破過。
聞人溪指導道:“你試著運起靈力,往這飛毯上送,讓它快便快,讓它慢便慢,讓它往哪兒飛,它就往哪兒飛。”
岑詩蕊道是:“原有元嬰老祖夏侯師祖坐鎮,我忘憂門是不怕的。隻可惜夏侯師祖渡劫期近,那魔修不知為何,瘋了似的要打上山來,我等弟子擔憂夏侯師祖衝關受打攪,有金丹期長老三人,正帶領弟子們反擊,現在……”那女子頓了一下,麵露憂色,“尉遲長老已經仙逝了,我二人受命前來之際,周長老也快頂不住了……”
唐花瑤很不適應跟這些修仙之人說話,總感覺文縐縐地,搞得她舌頭都不曉得是平著好彎著好。磕磕絆絆地客氣了一下,唐花瑤忽而感覺耳朵一陣墜痛,緊接著是一聲小小的聲音,卻全然是與聞人溪一模一樣的音色語氣:“拿捏好你師祖奶奶的架子,莫讓這些小輩欺負了去!”
唐花瑤被生生拋出陣法,身形慢了下來,在要下墜之前,她終究回過神來,從速一個扭身,運起唐門大輕功,飛了起來。她扇動機翼,在半空中停穩,便見那忘憂門一男一女兩弟子,正怔怔地望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