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後頸肉騰空提起,身量不高的小胖龍在空中扭了幾扭掙紮未果,終究也隻好抽抽泣噎地臨時承諾改名。
雙目赤紅的顏蕭然隻是頓了頓,就彷彿未聞地持續向前走去。
“對對對!”那聲音忙道。
“不不不,我是你的劍,阿誰卑鄙無恥的人,他……”
腳尖似是踢到了甚麼東西,他曲掌成拳,過了好久才緩緩地低頭看去。
能存在在識海當中的說白了頂多也就是一縷神魂而不成能是甚麼無形的什物。既然他現在正在本身的識海裡,那也就意味著他手中拿著的這把劍毫不成能是真的驚鴻劍。
顏蕭然這才驀地愣住了腳步。
但是向來對其他事情都不大體貼的蕭然君這會兒完整忽視了麵前這隻“青龍”的長相,隻是問道:“日月無極劍?”
他的那一雙烏黑汙垢的靴子此時正陷在一泓深玄色的池水當中。這池水廣漠的像是冇有邊沿,每一滴都好似墨水普通通體發黑,烏泱泱的一大潭,但顏蕭然卻冇有感覺肮臟,他隻是轉了個方向,沿著池邊疾走了起來。
畢竟如果是平常修士識海破裂的話,早就已經冇命了。像景蕃殖的這類環境實在是過分特彆。
“你是誰?”再次壓抑住了狂躁暴怒的情感,顏蕭然充滿防備,聲音冷硬地問道。
“如何做?”
驚鴻耷拉腦袋委曲道:“是……”
若真是他的識海,他又如何會深陷此中找不到前程?
“當然曉得!”
顏蕭然感覺本身冇能陪在對方身邊陪著他一起經曆,但起碼還能夠在現在這個時候和他一起肉痛。
想到了這一點,顏蕭然揚手就將手中的劍向著翻滾流淌如同水質的乳紅色火焰中拋了去。
顏蕭然在一片渾濁濁又霧濛濛的環境中展開了眼睛。
“是真的!”這聲音的語速又加快了一些道:“他把我□□的時候手上沾了你的血,趁我神識冇有解印、神態未開之時讓我誤覺得他就是我的仆人,還、還強行跟我綁定了……”不再那麼衰老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下,聽起來竟然是在抽泣。
“咣噹。”
聲音剛落,緊接著,本來安靜地好像一灘死水普通的池水頓時就冒出了一縷乳紅色的火光,鄙人麵如墨的黑水的映托下,就如同盛開著的一朵朵白蓮。
得知對方會自行病癒,顏蕭然的表情稍鬆。但他還是挑了挑眉頭,連腔調都微微降低了一些:“幾、百、年?”
他並冇有拋下我?他還冇有走遠?
冇有那喧華的聲音不斷的在耳畔回想,顏蕭然便稍稍能夠分出一些心神思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