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玖初次打仗到正宗劍修,這份彷彿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的進犯力實在驚人,並且速率奇快,迫得她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儘力以赴,才堪堪抵擋下來。江瑤玖吃驚之餘,也不由感慨,劍修不愧為同儕中戰力最強的法門。
燕華陽淡淡笑道:“我哪有冒她的名,隻不過事光臨頭,這小妮子本身畏縮了,反而推我頂缸。我想也好久未曾見你了,便過來瞧瞧,一敘故舊之情。今晚隻談風月,不說閒事。”
江瑤玖身在局中,對於氣機強弱最是敏感,本能地便要搶攻,隻是她俄然也反應過來對方企圖,頓時將劍光一轉,化作了一個劍圈,光焰霍霍,戍守得風雨不透,罷鬥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不料江瑤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叫道:“不準動!”
燕華陽笑得花枝亂顫,招手道:“來,我敬你一杯酒。”她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金樽,一玉壺,抬手壺口便瀉出一條玉帶,滿斟金樽,雙手捧過,麵上笑意盈盈,眉梢眼角,儘是纏綿之意。
謝寒秋合著眼,還是不言不動,俄然,湖中心傳來一聲悄悄的女子嬉笑,聲音極輕,空靈中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媚意,彷彿能沁皮入骨,讓民氣底酥癢欲動。
但這一招對上一樣精於劍術、又鬥法經曆豐富的敵手,卻不甚好使了,此時見江瑤玖容輕易易地便衝了出去,模糊還反壓一頭,卻也在他料想當中,隻莞爾一笑,便自追了上去。
燕華陽卻笑不成仰,彷彿涓滴不怕對方洞悉了她的奧妙,道:“好個心如鐵石的謝真人,既一心矜持,莫非我還放下身材就你不成?你來插手這選婿之會是做甚?莫不是也想要那件寶貝?”
謝寒秋倒真生出些驚奇來,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道:“燕真人怕真是曲解了甚麼,鄧仙子一定就是你想的阿誰意義,你雖是她表姐,卻一定能曉得她心中丘壑。”他灑然一笑,又道:“如果鄙人現在還是築基期,倒是樂意去嚐嚐尋求鄧仙子,看看有無機遇獲得芳心垂顧。眼下麼?怕是不成了。”
燕華陽嬌媚無雙地剜了他一眼,哼道:“你那裡是想尋求阿嫮,清楚是在誹謗我們姐妹之情!既然本日拋清不認賬,他日若見你靠近阿嫮十丈以內,就請一試奴家的四靈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