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侍女上前道:“恭喜宮主收得佳徒!想來宮主固然峻厲了些,但小公子資質聰慧,必定能體味宮主的一片苦心,將本門發揚光大。”
李騰空瞪著她看了一會,奇道:“你的模樣如何變了這麼多?”倒是他還覺得本身尚在夢中。
偶然候,他恍忽感覺本身是參軍數十年的老兵,拖著殘瘸的腿回到故裡,鄉音未改,卻早物是人非,深夜擦拭染血槍頭,模糊記起當年參軍時,青梅竹馬的少女,親來相送,淚下婆娑,語不成句。
巍峨而精美的飛鳳髻,鳳頭銜珠琉璃釵,流蘇輕垂,閃動著七彩光彩,一對日月珠,垂掛在白玉般的小耳,但這些華貴的金飾,在她傾國傾城的豔色下,卻全然成為了烘托。
北極宮主點點頭,又搖點頭,笑道:“本就如此,我何必騙他?隻不過執念太重,總也不是件功德兒,前車之鑒不遠,先人豈可不慎?”
即便她口中憤怒,說得幾句,但安紫篁為北極宮尋回遺落的傳承,這份恩典多麼嚴峻,如何也抹不過。北極宮主心中明白,現在安紫篁正在動手為五十年後一場大劫做籌辦,屆時隻要安紫篁開口,不管何種要求,北極宮都不能不該,這也是她甚是憤怒的啟事。北極宮主成道年初極早,與宿世的安紫篁很有友情,但被迫捲入,總也不是件高興事兒。
那是一張端端方正的美人顏,乍入視線,便令人自心底跳出一個詞,“冷傲”。
對方在覈閱他的同時,李騰空也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這位高高在上的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