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臨沂臉上初次暴露凝重的神情,伸手往雷霆電光中一抓,那雷光頓時又暴漲一倍,不似先前滾滾如海,而是形狀逐步竄改,四角生出四象之形,無數雷光電蛇挪移凝集,猛地向左瑤琴當頭壓下。
管臨沂自大極高,固然剛纔未儘儘力,隻是順手而發,卻萬想不到給戔戔一個練氣期的小女修逃了出去,雖不至於如左瑤琴所想的惱羞成怒,但也是非常的下不來台。特彆是貳心中立即轉過如許的動機,“都說靈骨出世,儲藏女身,是為靈引,卻冇人當真曉得靈骨究竟是甚麼模樣,有甚麼異處!那小女孩兒非常古怪,不要放了她走,待我捉來好好拷問一番。”
管臨沂居高臨下,把持雷電,如同天神普通傲氣。恰與下方左支右絀的左瑤琴構成光鮮對比,左瑤琴越是極力支撐,他越是安閒自如,左一道雷電,右一道雷電。儘管往左瑤琴身上劈去,竟有些貓兒耍弄老鼠的味道。
江瑤玖躲在廢墟裡偷偷瞧外間兩位高富帥白富美鬥法,同時一點也冇擔擱,早已策動紫雲宮悄悄圍護好了滿身,隨時籌辦拔腳跑路。
管臨沂見那陰陽宗的左瑤琴來得凶悍,薄薄的唇往下一撇,暴露些瞧不起的神采來。他這雷霆大陣是偶然中獲得的上古傳承,千辛萬苦才修成的,乃至還為此擔擱了端莊修為,如果等閒就給人破了,那纔是笑話!管臨沂少年得誌,便不大瞧得起這些采陽補陰的女修,更瞧不起為這些女修迷得神魂倒置的男人。左瑤琴身為陰陽宗的真傳弟子,派內派外都有無數裙下之臣,管臨沂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下起殺手來,涓滴不包涵麵。
管臨沂哈哈一笑,道:“琴仙子未免太高看本身,陰陽宗家大業大,俊才無數,即使仙子得寵些,戔戔一個築基修士,也一定就首要到那裡去。我是自認不敢代表清寧派,琴仙子感覺本身代表得了令師的意義麼?”
左瑤琴又驚又怕。她自修真以來,在同階修士中從未碰到過如此勁敵,一來左瑤琴的資質上乘,法力刁悍,一身豐富鋒利的法器在同階修士中無往倒黴,就是修為遠高於她的金丹之輩,傳聞了她師門名號,也要讓步幾分。這管臨沂之前她也是見過的,約莫隻不過在伯仲之間,想不到戔戔幾年疇昔,人家竟然突飛大進如此,特彆手辣,連她師父無憂仙姬的麵子也不買,竟然生生要將她打殘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