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冇死！

楚瓔珞忍不住道：“聽也是空，不聽也是空。既然都是空，聽或不聽有甚麼不同。”

偌大的院落簡淨到隻要一株玄色的老樹。

聽他提及業火紅蓮，蘇錦歌不由神采一凜，待要詰問之時卻聽那小和尚轉而說道：“一名老者救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年，使他免於葬身狼腹。十幾年後，那少年卻成了一方惡名震天的盜賊頭子。燒殺掠搶無惡不作，手上所沾的血可填江河。施主感覺那老者是行了善還是做了惡？”

如果這是真的，那先前望仙城中所見的統統是虛幻一夢？

楚瓔珞沉默一陣。院落當中，唯有那小和尚掃雪收回的“沙沙”之聲，一下一下極富規律。

微閉了雙眼內視識海，卻訝異的發明識海當中一片空空蕩蕩，再無紅蓮的影跡。靈氣在經脈當中運轉如常，不見分毫非常。再視丹田，那氣象頓時令蘇錦歌怔楞起來。

院子中的雪已經儘數打掃，那小和尚放下了掃帚在院子正中擺了三個蒲團，中間架上一隻紅泥小爐。回身出去提了一壺熱茶返來墩在上麵。

小和尚當真道：“聽，則化解明心施主心中戾氣。免被那紅蓮的凶虐之力所控。如何是空？”

“哪故意機喝茶。”楚瓔珞說罷回過神來，扭頭道：“我師叔能出來了？！”

這是一間極其簡素的屋子，一張榻一幅畫，除彆的再無它物。

“若施主在放逐澗中是神態腐敗的，那便是未曾。”小和尚肅立不動，唯有那廣大的僧袍被北風掀起一角來，“先前並不能肯定施主的環境。未免天音宗乃至中元大陸化作天國，隻好委曲施主暫閉於其間。小僧從不打誑語，其間比起百花穀中的奈落古樓更合適安設業火紅蓮。”

這便是明顯東瑤山中一人不剩，封印卻似未曾解開的啟事！

聽來不相乾，蘇錦歌倒是明白他的意義。“老者救人是出於善，被救者做下的惡實不該由老者揹負。而紅蓮業火卻不會辨分這些。”

楚瓔珞拍了拍蘇錦歌的肩頭，說道：“我跟這個小和另有約在先，見你無缺便分開。”

蘇錦歌醒來時，陽光正透過素白的窗紙投進屋內，在她的身上鋪灑出一片融融的暖意。

“氣候晴好，兩位施主無妨曬曬太陽，喝些熱茶潤喉。”

如此說，作為陣眼的寄父是祭出了畢生修為和生命。封印未曾完整解開，是以兩位元後修士以及千萬千千數不清的修士和凡人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

小和尚的話音才落，蘇錦歌便覺楚瓔珞抓著本身的手更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