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知“啊呀”一聲,纔想起來前次兩人相見,他還是個光球腦袋。不過二人之前在淩陽城小橋上還曾有過一麵之緣,便開口笑著說道:“你不記得我啦?我們見過兩次呢。一次在淩陽,我在橋上手中的花散落了,你在橋下劃子上,那些花灑了一身。”
哦,是了,約莫也是和本身一樣,不曉得是見到了甚麼幻景,中了招了。
“道友,你為何不鬆開手?”
他這邊還在一邊胡思亂想,卻聽中間沈聽雨彷彿是輕笑了一聲,開口說出的話卻帶了一些調侃:“哦,本來是向我六白峰首徒,張榜應戰的萬雲深萬宗主啊,確切失敬了。”
照說此處罰明也處於水底,卻不知為何樓中並無水流,裴行知從木質長廊向外望去,在微光之下模糊可見有甚麼格擋著內裡的水流,猜想或許是結界罩子之類的東西。
方竹青點頭:“沈仙君客氣,不過鄙人不是本日來的,是前幾日伴同門師兄弟前來源練。不料不測與同門失散又被困於此處,哎!此事也是說來話長。”
等出了那間暗淡的屋子,裴行知才發明他身處之地竟然是之前在水中見到的那座木製角樓。本來石洞中的傳送陣卻又把他送到這來了,不曉得之前的石洞是不是在這角樓上麵。
裴行知不成置信的用力扯了扯本身的手,發明確切扯不動,他的手像是給粘在了上麵一樣。不止是如此,他之前還冇回過神來冇有特彆留意到,此時還感覺有一股暖流自那“鹿角珊瑚”上麵穿過來,透過他的手掌流入體內,讓他的全部身材都暖洋洋的非常舒暢。
裴行知早前就曉得了沈聽雨的身份,但聽他自報姓名卻還是在心中感慨,仙師大能就是仙師大能,自報家門都如此有氣場。又聽方竹青問本身,不自發想要仿照一下,開口說道:“鄙人無涯山,萬雲深。”
他話音落儘,才似笑非笑得鬆開手掌,垂於身側。
“本來是沈前輩,失敬失敬。”方竹青拱拱手,又看向裴行知,“不知這位小兄弟……”
裴行知是懵懂不知,但此人卻一眼看出二人之間劍拔弩張,便立即抬手安撫道:“二位不必惶恐,此乃連理枝,如有人共握,須得一炷香時候才氣鬆開,但並無性命大礙,二位道友不必憂心。”
饒是之前慣跟小火伴們吹牛打屁,裴行知現在的臉也是紅透了,恨不得穿越歸去把本身乾過的蠢事抹掉。但現在卻隻能難堪笑著呐呐的回一聲:“不敢當,二位還是不要諷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