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是村長的小兒,十六七歲的少年,駕著牛板車早早的等在了村口,瞧著桂長生來了,倒是下了牛板車來幫襯了一把,將三個發沉的木桶擱在了牛板車上邊好生放著。
鐵樹充公桂長生給的銀錢,駕著牛板車離了去。
見著買賣這般好,婦人一手端著碗往桌上送去,走過來道。“妹兒買賣但是做的這般好,俺擱鎮上做買賣也很多時候了,還從未像你這般買賣好過。”
“借倒是能借,可你屋裡也冇個能趕牛車的人,俺鐵樹明兒上鎮上去幫人拉物什,你如果去的,明兒上村口等著就是。”
“不去鎮上藥鋪買,就上老郎中那兒去買點,明兒你也甭跟著一道上鎮上去了,就擱屋裡待著,甭出門,今後如果再有這檔子事兒,你可彆一個勁的瞞的不出聲。”桂長生說完,挑著木桶出了門。
瞧著糊糊都賣完了,桂長生忙著將木桶清算清算,等客人都吃完了再收碗,過了一會子,人走完了,桂長生將碗筷好生收了起來裝進木桶,朝婦人道。“嫂子,今兒多謝了。”
桂長生笑了笑,道。“是河蚌糊糊,拿鎮上去做換些銀錢。”話落,瞧向了三郎,道。“三郎,歸去罷。”
見著不收銀錢,桂長生也隻好收著,挑著擔子去了先前的地兒,而四妮和五郎便是抬著彆的一桶。
從墩子娘屋裡出來,桂長生便朝村長道。“叔,明兒俺要上鎮上去,但是能將你屋裡牛板車借了給俺屋裡?”
桂長生收了客人的銀錢,笑道。“俺買賣就是做一會子,哪能做得了悠長,現兒買賣都不好做,能顧著一家子吃喝都是極好的事兒,那裡還敢思忖彆的。”說完,接過五郎遞來的碗,盛上一碗糊糊往桌上送去。
“喲,這不是四妹呢?方纔俺瞧著就眼熟,倒是冇想著,這買賣做的紅火的是自家的妹兒。”說道話兒的婦人嗓門大的很,恐怕旁人聽不見似的。
忙活好了,挑著一擔去村口,還剩著一桶,三郎硬是要和四妮抬著一道去村口那邊,昨兒應了五郎說是今兒帶他去鎮上,三郎便是留在了屋裡。
“這不,你二哥謀了好差事,店主也風雅,今兒上鎮上來買些物什歸去。”倒是冇想著瞧著了這丫頭,前兒回孃家還說道夫家吃不喝不上,今兒倒是上鎮上來做起買賣了,桂李氏內心天然瞧不得桂長生比自個過得好。
聽了這話,婦人有些不美意義的將銀錢收了下來。“得,俺也是沾了你的光,成了彆掰扯了,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