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不必自責。”衡量動手中的印信和玉佩,謝青嵐感覺沉甸甸的。那是謝家富可敵國的財產,那是世上無數人都想要的東西。
“都甚麼時候了,還分你的我的?”謝青嵐說這,又看著胡氏,一手握緊了陸貞訓的手,“總歸那筆財產總要回到我手中的,我先上手嚐嚐,免得來日真的那樣蠢鈍,將謝家的財產給敗了潔淨。”
“曉得也爛在肚裡,斷不準說出來。”檀心笑著叮囑,又低聲說,“我們這但是不虧錢的買賣,天然要做好了。”
握了握拳,現在陸府少不得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那麼……
“不成。”陸貞訓急道,“你瘋了,一旦被大伯孃曉得你要拿錢出來,少不得叫你賠上更多。”
餘氏可不敢將這事捅到陸兆南那邊,婆婆都被揍得在床上躺著,到時候家法服侍……忙嘲笑道:“好好好,我不該拿你打趣。”又轉向黃氏,“這房裡冇個主事的男人,弟妹可得快些好起來呢,少不得要人拿主張呢,這府裡現在艱钜些,太太又傷到了,少不得要勒緊腰帶了。”又拍拍謝青嵐的手,“還是這丫頭可心,曉得為我們分些憂去,如果澄哥兒能娶到如許知冷知熱的丫頭,又該多好。”
“還不是為了二爺,老爺也不至於起火到如此啊。”餘氏歎道,見黃氏的臉頓時失卻統統赤色,也是慌了,“弟妹莫非不曉得?!”
你這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的好麼?換了彆人臉皮薄點的,能夠都歸去吊死了,何況非得在黃氏跟前說甚麼府中艱钜……你真的不是來讓黃氏病發的?
“貞兒這丫頭,與你交好,我也放心。”黃氏說著,倒也是累了幾分,喘了幾聲,“我傳聞,太太傷了腰?可好些了?”
“有甚麼不痛快的?”如心的小鼻子一挺,“到時候有她來求女人的時候,還不是給我們磋磨?”
黃氏閉了閉眼,還是點頭:“謝丫頭,我聽貞兒說,你將你家的財產收了返來?如果如此,牢記將荷包子捏緊了纔是,這府裡甚麼風景,你也是看到了,切莫掉以輕心,那可不是一二兩銀子的事。”
丫的,到時候你吃老孃的喝老孃的用老孃的,你莫非還敢跟老孃叫板不成?老孃說翻臉就翻臉,你還得返來求老孃!
三人皆是一愣,餘氏那人,說是有利不起早也不為過,現在竟然來看黃氏了?陸貞訓手中瓷盞“嗒”的一聲磕在藥碗上,看得出心中不痛快。
“澤弟也是無能的,娘也要從速好起來啊。”陸貞訓說著,眼角還是滑落一滴淚,洇入了藥碗,蕩起纖細的波紋,“娘還是先將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