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伸手按住她肩膀,“甚麼藥?在哪?派人去拿”。
而現在更是她無私,明曉得他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卻假惺惺的說甚麼不乾與汗青生長過程,任由他在磨難中掙紮痛苦,如果明天不是衛青提出,她恐怕還是會心安理得的“不滋擾汗青”,如果明天她冇去,他又如何熬過這一關?
悔怨、慚愧、心疼再次囊括了她的心,她的手顫抖著幾近拿不穩傷藥,怕弄疼他,隻好將傷藥交給衛青,衛青細心替霍去病抹上傷藥,又替穿好衣服才退到一邊。
方纔霍去病穿戴衣服,沙華隻看到了他胳膊上的淤青,現在衣服一脫,他身上竟密密麻麻都是或新或舊的傷痕,有的還落了疤,沙華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一年!他身上又有多少傷是這一年新添上的?
素素是劉徹派去奉侍沙華的貼身大宮女,沙華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一手籌劃,劉徹命人去了,沙華又摸了摸霍去病的額頭,用被子裹住他,連著被子將他抱了起來,“皇上,我先回房,皇上請自便,衛青,你過來”。
沙華神采一寒,“如何回事?”
侍女連滾帶爬的走了,沙華加快步子朝浴室趕去,公然見衛青手足無措的守在浴室供人歇息的軟榻旁,見了她眼睛一亮,“女人”。
劉徹冷著臉冇說話,沙華也懶得體貼太多,騰空而起,躍上劉徹身邊為她籌辦的馬,伸手一提溜,將氣喘籲籲帶路的衛青提溜到身前,一勒馬韁,“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