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綽綽的黑暗中,沙啞嬌媚的歌聲在耳邊迴盪,悠遠又動聽,艱钜地睜眼,頭昏腦漲地掃兩眼,視覺以及感受都在提示她,她待的處所是酒吧。
“是誰喝得醉醺醺?是誰在冒死擋酒?是誰在廁所嘔吐?玩不起就不要玩!做甚麼找我做擋箭牌,莫不是覺得我傻好欺負!”咄咄逼人,本該是盛氣淩人的模樣,可換做唐檸來做,嬌俏又惹人憐。
冷水潑在臉上,胸口火燒火燎的不適感,漸漸減退下去,黏稠的思路漸漸規複復蘇,五臟六腑都將近吐出來的唐檸,有力地軟在地上起不來。醉酒可真難受,酒不是個好東西。
“誰是你的女朋友!誰是你的未婚妻!誰是你的將來朋友!她是你的仇人,我是該敬著她,可不代表我是她的仆人!”唐檸揚手將雞尾酒衝他的臉潑疇昔,酒杯一拋,傲岸又不成一世。
隻是唐檸是這麼好利用的人麼,當然不是,醉醺醺的,全賴本能,戰役力不成同日而語,冇有半點的憐香惜玉,頭都不帶轉的,閃過一絲輕視,冷冷道,“冇有你說話的地兒,邊上去。你是甚麼玩意兒,若不是蔣牧,你覺得我愛理睬你。你覺得你屬甚麼東西,值得我替你喝酒,你甚麼身份,我甚麼身份。”
天曉得她在衛生間吐得昏天公開,分不清東南西北是多麼慘痛的經曆。
被唐檸的強勢嚇到,鄧雨筠微微瑟縮,又嬌弱又不幸,悄悄抿起粉嫩的嘴唇,怯怯地盯著唐檸,嬌柔似水,荏弱有害,貌似隻要略微用力就能戳死她,誰能想到她的本質不是小白兔而是小灰狼。
蔣牧摸摸濕漉漉的臉頰,俊臉染上薄怒,若不是顧念著蘇若雪的身份,他早就掐死她。
仁慈又嬌弱,就差冇戴個兔耳朵,奉告天下人她就是個純真的小白兔。
俊朗的外在,冇法竄改他的渣渣本質,甚麼仇人,甚麼照顧,不過是藉口,使喚未婚妻照顧小戀人,天底下這麼噁心的男人實在是活久見。
鄧雨筠滿臉的不成置信,眼底乃至溢位一絲淚水,紅彤彤的兔眼襯得她楚楚不幸,“若雪,冇有的事,真的是你曲解,你如果不歡暢的話衝著我來,何必對蔣牧……”
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傻逼玩意兒,不說人話說大話。
腦袋被酒精腐蝕,一時含混又難受的唐檸,眼底暴露深深的冷意,欺負完她,拍拍屁股走人,冇這麼便宜的事兒。
唐檸搖搖擺晃走歸去,癱在沙發上不轉動,微微閉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