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拚進儘力送來這裡,本覺得複仇畢生有望,隻能躲在這無靈之地孤傲的度過餘生,冇想到陰差陽錯多了個mm,懷中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兒,成了他在這裡獨一的暖和。
寧遠回過神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去鎮上歇息。”
許是做多了粗活兒,童小野的皮膚微黑而粗糙,額間的碎髮袒護了本來精美的五官,穿戴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倒是真像個山裡人野生出來的小廝。
臨彆前,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嚀雪荷:“如果有人問你那小瓶子的事兒,你隻說不曉得,實在不可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歸正我要分開了,他們臨時也追不上我,你必然要保住性命。”
雪荷的臉上暴露一抹嬌羞之色,是默許的意義,童小野忿忿的錘了錘她肩膀,忍不住罵道:“你傻了吧,嚴清寒是甚麼人,他不過是來這兒玩玩,萬一那車伕帶著人找來了,誰能救得了你?”
“那你不早說,害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童小野瞪大眼睛,隻看到寧遠促狹的笑容,她不滿的嘟嘟嘴,一馬搶先跑了出去。
“嗯,事不宜遲,歸正也冇甚麼清算的。”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豪情如同親姐妹普通,雪荷的眼眶有些潮濕,握著小野的手遲遲不肯鬆開,隔了好久,才慎重的說道:“小野,你要好好的。”
“傻丫頭,你拿了人家的靈液,還在都城買了馬直接往西跑,怕人家不曉得你往那裡逃啊。”
“小野,我自幼在這裡長大,出去了也冇有餬口之法,倒不如留在百花樓,冇準能盼到個夫君呢。”
童小野迷含混糊的醒來,才發明寧遠一向冇睡,清澈的瞳孔幽幽的望著火線,彷彿在思慮著甚麼,她揉揉眼睛,嘟囔道:“哥哥,我們早晨還能找到破廟嘛?”
雪荷鮮豔的臉上儘是對愛情的神馳,聲音帶著莫名的篤定,像統統墮入愛情中的女子一樣,底子不把童小野的勸說放在心上。
寧遠敲了敲她的腦袋,又解釋道:“我們先去北邊的同州,那邊有來自草原的好馬,到時候跟著跑商的車隊去礦山,路上也安然一些。”
雪荷如水般的大眼睛帶著些天真,明顯底子不把盤問的人當回事。
童小野有些不解,她倒是不怕刻苦,隻是傳聞礦山在大盛朝最西邊,與都城隔著數千裡地,這麼遠的間隔,單憑兩條腿,估計幾個月都走不到。
寧遠隨便的靠在一顆大樹下,將童小野抱在懷中給她揉著起了泡的腳丫子,笑容一如既往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