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鐘嬸子便找來了,喜道:“桑桑啊,狗剩年紀小嘴饞,你咋還真的給了他一碗,你家夠不敷啊?”說話的同時,已經看到了一桌子,頓時也稍稍放下心。她是怕田桑桑家本身都不敷吃了,還美意給他們家狗剩。
到底隻吃了七分飽,孟書言倒是將近吃撐了,摸著有些圓滾滾的小肚子,砸巴砸巴小嘴,收回滿足的喟歎。
孟書言聽著火伴的嘉獎,高傲地翹了翹嘴角,嗯,媽媽最短長了!
狗剩接過碗,臉上泛著紅暈,內疚昂首看她:“感謝桑桑阿姨!”
“來,兒子。”田桑桑舀了碗白菜湯給他:“豬下水不能吃太多,吃多了也油膩,喝口湯潤潤胃。”
李小琴從速拿過木碗,“彆吃了,咱進屋配著飯吃。”
衣服要如何做她已經構思好了,也剪好了布料,現在隻差縫製起來了。
拿出一個木碗,田桑桑把各自幾道菜都舀了一點,朝他招招手:“來,阿姨給你拿一碗,你帶回家給家人一塊吃。”
“好的,媽媽。”孟書言依依不捨地瞟了下豬下水,咬了塊嫩嫩的豆腐:“媽媽做的太好吃了。”
“胡說,豬下水臭死人了。”雖是這麼說,李小琴還是伸手往碗裡拿了一塊豬腸子,誇大地瞪大眼:“明顯是豬下水,桑桑這咋做的,這麼香!”
“將來每天都能吃到。”田桑桑美滋滋地說。
他扭捏了一下:“不,阿姨我回家了,回晚了我奶奶要罵我。”
又轉念一想,今後必然要讓兒子適應了每天吃好吃的風俗,如許一吃到好的東西,大師就不會這麼敞開了肚皮多希奇似的。這叫家常便飯。
田桑桑把幾道豬下水做的菜端出去時,看到了孟書言和狗剩,兩個孩子一高一矮,齊齊靠著門,隻能瞥見兩小隻的腦袋。
“不消謝。”田桑桑馴良地摸了下他的頭:“吃完了還來阿姨家拿啊。”明天在外頭遭到了好些白眼,返來時看到孩子們亮晶晶的眼神,好歹把她受傷的心靈給撫平了。
“阿姨~”狗剩的臉微紅,撓了撓頭髮。之前是很不喜好這個阿姨的,可自從前次吃了阿姨給的小籠包,他就喜好上了阿姨。
狗剩拿了人家的一碗下飯菜,鐘嬸子是說甚麼也不肯留在她家裡吃了,擺擺手:“你這孩子脫手也風雅,一脫手就是一碗。不過啊你做的是真好吃,我已經吃過了,你和言言就多吃點,我這還要下田。下回你跟我說說這做法,我跟你學學,還是你們年青人主張多,也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