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當然也猜到她的企圖,為了本日之事,徐德妃將本身在宮中的底牌都亮了出來,彆說蘇慕白,就宋太後也會各種防備於她,與其今後有個萬一隻能坐以待斃,還不如直接找上她來相互照顧。
“太後孃娘一貫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又值恰是平親王結婚,夜月公主即將入宮之際,殷雲霜這麼一鬨,她要還是能穩得住不作為,這纔有鬼呢。”徐德妃見四下無人,對著陸安安便也不再藏著話。
楊肅和胡院正來到正和宮時,陸青鳶已是由綠菊幾人幫手著換了身潔淨的衣裳,抹去了麵上的汙跡,正躺在偏殿裡的一張貴妃榻上。
“那是天然,她能這般將我們耍得團團轉,豈是一小我孤軍奮戰的。”陸安安已是斂起了愁色,臉上儘是森冷寒霜。
宋太後自不必說,正閉目養神等著外頭搜宮的成果,連帶著慶瑜長公主也一臉嚴厲的端坐在的她下首不肯去歇息。
千萬冇想到,這殷雲霜能這般運籌,單單拖了司馬快意還不敷,還要將陸家的人都拉下來,隻怕她背後的人更是個難纏的。
陸安安點點頭便由綠菊扶著避開,留下了翠苓和藍菱在這邊服侍著。
“臣妾要感謝皇上冇有猜忌臣妾的用心,要感謝皇上您派人去救臣妾的家人們,要感謝皇上您……”陸安安說著說著話卻說不下去,大滴大滴的眼淚自她美眸中湧出,已是恍惚了她的視野。
待得宋太後首肯,便迎了蘇慕白二人出來。
“楊副院正與下官想的是一處的,隻是這陸三蜜斯身上不知是否另有甚麼傷患,冒然施診怕是反而引發毒素亂竄,與這傷患一起反倒費事了些。”胡院正想的比楊肅多了一層。
徐德妃正候在偏殿的門外,現在既然是太後孃娘已經脫手了,她倒反而得空出來,陸安安一出來她便迎了上去,一邊自綠菊手裡接過陸安安的手扶著,一邊低聲道:“陸府那並無毀傷,倒是那殷雲霜的的確確是不見了蹤跡,怕是她在內裡另有人策應著她吧。”
莫秀士好不輕易能見到蘇慕白一眼,還將來得及擺個弱柳的模樣來便見到跟在他身邊的陸安安,頓時大失所望。
琯若點頭便應著去了,未走到一半已是見到蘇慕白的禦輦儀仗遠遠走來,定睛一看,陸安安也在蘇慕白的禦輦上正閉目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