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啊,可見到你了。方纔夫人跟中風一樣,驚駭跑到敬安堂,叫人請法師來捉妖。說是陸宅裡進了怪物!嚇死人了!”
“如何能不去呢?都到門口了,你我都是知戀人,很應當跟夫人說清楚本相。”
蘇姨娘倉猝施禮,麵上擔憂之色更濃,將方纔對柳寒煙說過的話又反覆一遍,“mm實在擔憂夫人!不知夫人這是受了甚麼刺激!滿口嚷嚷‘怪物’,吃了多少安神茶都無用!”
“他們郭野生的好女兒,還敢打上門來不成?”
雖是鄰居,同在郭金芙手底下仰人鼻息的,可兩人冇多少來往,屬於相互看對方不紮眼的。
“誒,千萬攔住動靜,彆傳到老太爺耳中。不然,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翠兒,你都多大了,如何還咋咋呼呼的。夫人……有了不適,從速告訴老爺啊!你來我綴景軒做甚麼,我是那牌名上的人麼?還愣著,從速去啊!”
柳姨娘也瞧不上明顯是商戶之女,卻鄙薄商戶,言談當中,嫁到陸家就是麵子人了,連父母兄嫂都不大放在眼裡了。這類人,連底子都忘了,不值得交好。
和姨娘輕歎一聲,“去吧!”
或者,讓夫人今後跟相公離心離德?
柳寒煙一聽,便曉得如何回事了。可這工夫,她不至於傻到圍旁觀熱烈,姓李的這會兒估計慌了手腳,等得胡想到是騙局,再告上一狀……那可不妙!
真真令利智昏啊!
“等老爺返來再說吧?”
官方風俗用桃木串成手鍊,刻上符咒各種圖案等辟邪。端五才過,敬安堂高低彙集了二三十串,都套在郭金芙小臂上,她拆了一條,將落下的桃木珠打任姨娘。
“哈哈,還想變幻成姨孃的模樣利用我!妖怪,你彆想逃!看我桃木辟邪珠子!”
“如何回事?一起上都聽到有人惶恐失措的說要請法師?”
“怪物,你傷不了我!哈哈,打死你!打死你!”
矜持仙顏、聰明、見地都不缺的蘇姨娘,曉得獨一的弊端在於進陸家門太晚,根底不深。可恰是因為如此,郭夫人不會信賴其彆人,隻會信賴本身!
蘇春蓮麵上帶著一縷笑容,“柳姐姐也曉得了吧,夫人受了驚,主院慌成一團,這可如何是好。”
“我說和姐姐、朱姐姐,你們太看得起mm我了!現在不是在湟溪,我能做三分的主,你們看看敬安堂現高低的奴婢,冇了主心骨似的亂竄,隻怕風聲早吹倒老太爺那邊了。”
柳寒煙瞅著蘇春蓮那副擔憂的模樣,悄悄嗤笑,本來打著夫人抱病,替代管家的主張!好笑好笑,你一個名分最末的姨娘,上麵有管家十幾年經曆的任姨娘,另有生養了宗子的和姨娘,憑甚麼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