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書上看的。甚麼書就不記得了，該當是些雜書。父親父親，我們要抬歸去嗎？”顏元可不想跟太子崇解釋清楚本身為甚麼會曉得算年輪曉得樹的年紀，從速地岔開話題。

“姑父！”顏元跟在莫曄的身後，聚精會神地聽著，俄然聽到一聲叫喊，顏元半天都冇反應過來，直到有人喚道：“太子！”

顏元道：“鳳棲梧桐，梧桐樹便是如此？”

指著這光凸凸的樹木，哪有半點梧桐樹的模樣，莫曄該不會是記錯處所了吧？

“不，等你把琴打磨好了我們再歸去。”莫曄如是說，顏元完整愣住了，“要在這裡製琴？”

“好了，好了！父親，取好了，取好了！”莫曄糾結不已時，那頭卻傳來了顏元的歡笑聲，那歡暢的模樣，彷彿得了甚麼奇珍奇寶，可那不過是戔戔一根木頭罷了。

顏元的打趣，冇有引來莫曄的喝斥，莫曄隻是嫣然地一笑，彷彿就將話題岔了疇昔。

“你未曾想過天下人，也未曾想過皇後？”莫曄問，太子崇笑得自傲隧道：“我當不當這太子，都給護著我母後。”

“父親曉得真多！”顏元從速地開口表示，對於莫曄的崇拜更上一層樓。莫曄聽著卻擰了眉道：“說再多的好話，你都得要好好地學，若敢偷懶毫不輕饒。”

莫曄聽到顏元的話便走了疇昔，一大塊木被好好地擺放在地上，顏元歡暢地跟莫曄道：“父親，我數過了，這棵梧桐樹何止百年，它已經足足兩百歲了，您看它的年輪。”

太子崇晃動手道：“不急不急，姑父，眼下不是還冇到了挑選的時候嗎？並且決定權並不在你我，而是在我父皇的手上，你該問問，他欲如何。”

“太子！”莫曄與太子崇見禮，顏元就更後知後覺了，跟著莫曄喚了一聲：“太子！”

“那倒是臣捷足先登了。”莫曄笑著說，可冇有半點要讓出的意義。太子崇勾起一抹笑容道：“既是姑父先得，隻能說是我與這梧桐無緣。我記得，姑父早有一把好琴了？”

多餘的辯白無用，莫曄這會兒也叫人開端取材，顏元是不懂的，隻是跟在莫曄的身後，聽著莫曄如何批示著徒弟取材，這越聽吧，顏元就越是感慨，莫曄懂的東西但是真多。

莫曄道：“梧桐乃是靈木，非鳳凰不敢棲。眼下夏季，恰好取了製琴所需之料，來年春暖花開了，這棵梧桐樹能長得更好。”

莫曄聞之啞然了，他並不思疑太子崇護著皇後的本領，若不然，他也不會一力想讓太子崇做下一任的天子。太子有才氣，心計手腕更是不缺，恰好卻對凡事皆不在乎，莫曄與長公主不知想了多少體例要竄改太子的設法，卻一向冇成。而那本來一樣懷著勸說太子的皇後，自太子離京以後，再冇有過那樣的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