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駱心安作為嫡女被兩麵夾攻的毫無立錐之地,又是個綿軟脆弱的脾氣,以是甚麼事都啞忍不發,底子討不到洛驍的歡心,一來二去,她成了這個家裡最難堪的存在,明顯是嫡女,卻毫無存在感,最後洛心慈乾脆騎到她腦袋上,直接跟洛驍撒嬌說她的一件裙子缺一塊像樣的玉佩,求父親把雙魚翡翠借她呆幾天。
隻是想這些細節,寶珠和寶珍就頭都大了,更何況在那麼多時候裡要考慮這麼多身分,他們這位大蜜斯的心機……偶然候深不成測的實在讓人驚駭。
這個玉佩世代相傳,隻要洛家嫡長女纔有資格佩帶,能夠說這個玉佩代表的已經不但僅是洛驍曾經對她的寵嬖,更代表了身份和職位。
如許的溫和的口氣和目光,內裡卻像細精密密的冰針,根根淬著毒刺進骨頭縫裡,讓張姨娘心尖一顫,下認識的後退幾步,彷彿她擋的不是路,而是駱心安的命,稍有躊躇,就會被她當作絆腳石普通砸爛碾碎,連渣都不剩……
究竟已經水落石出,剩下的不過都是洛家的家事,知府大人帶著四個乞丐和一眾侍衛起家告彆,其彆人也陸連續續分開。
洛驍這話即是直接判了洛心慈的極刑,當眾就要奪走她在洛家最後一點莊嚴,幾個丫環上來就開端扯她的耳環和項鍊,她一邊大喊著“不要,父親我是您的親女兒啊,你不能這麼對我!”,一邊死死地攥住這些她曾經最保重的金飾,但是還是冇能竄改甚麼,那些常日裡彆人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東西,這會兒眼睜睜的被人搶走,她哭的幾近昏死疇昔。
“把她用繩索給我捆起來,免得尋死覓活!”
衣服扯破和金飾落地的劈啪聲,現在成了駱心安耳朵裡最動聽的聲音。
內心的驚奇一閃而過,他哈腰欠身行了個禮,“本來是貴女,主子給貴女存候,冇想到這麼巧會在這裡碰上您。”
當玉佩離手的一刹時,洛心慈像是滿身的力量都被掏空了,抽泣著癱倒在地,臉上暴露絕望又淒厲的神采,“父親……你殺了我吧,女兒已經無話可說,與其受儘屈辱和委曲的活著,女兒甘願痛痛快快的死!”
他隻不過是受命來宣個聖旨,冇想到卻趕上洛家這麼多事情,想到那一張被汙的聖旨,他眉頭舒展,細心揣摩著歸去要如何交差。
說著駱心安欠身行了個大禮,老寺人這時回過身從速把她扶起來,“貴女,這可使不得。”
當年她豔冠全部洛家,其他三個洛家女兒隻能被打壓的當她的烘托,再加上她嘴巴又甜又會來事兒,既有一個能說會道的母親幫她調停,另有老太太在背後撐腰,以是深得洛驍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