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進裡間,就看到內裡坐了一屋子人,坐在上座的老婦人,錦衣華髮,略顯富態,手裡拿著一串佛珠,看起來極是馴良可親,想必就是洛大蜜斯那位極其偏袒的祖母,而中間座上那位劍眉星目,官袍在身的中年男人定是她的父親洛驍,至於剩下那位珠光寶氣的婦人,自不消說,必然是洛心慈的生母張姨娘。
這話一出,洛心慈哭得更加短長了,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砸在地上沾濕了襦裙,小臉慘白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暈厥疇昔。
一身淡綠色的紗衣披在身上,襯得她清臒苗條,配上肩膀如有似無的輕顫,真是我見猶憐。
寶珠把傘麵往駱心安那側偏了偏,細心攙扶著駱心安,恐怕她摔著碰到,嘴上還不忘再一次嘀咕,“蜜斯,您病了這好久,禁不起如許天寒地凍的折騰,這件披風也是,都是四五年前的老料子了,底子不擋北風,我們還是歸去吧。”
她之前最喜好如許的氣候,趙子銘當時為了追她特地在她家門口堆過一個龐大的雪人,這件事被記者拍到還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嘉話,可惜這些事現在看來隻讓人感覺好笑。
駱心安隻看一眼認出了她是誰,當即在內心嘲笑一聲,洛心慈這招數如何幾百年都不帶重樣的。
第5章
寶珠一肚子火,駱心安卻像冇看到似的徑直往裡走。
說著洛心慈狠狠地磕了一個頭,頭貼在地上始終不抬起來,這時洛驍長歎一口氣,不耐煩的開口,“靖王爺儀表堂堂,又是龍子鳳孫,有甚麼不好?”
“心安給祖母、父親,姨娘存候。”駱心安乖乖的欠身施禮,固然她不曉得這個朝代為甚麼在汗青上冇有,又遵守著甚麼禮法,但她到底演過那麼多時裝片,學個模樣還是有模有樣的。
駱心安還冇走到翠玉閣,雪下的就更急了。
“可我大晟向來冇有庶女越嫡去參選秀女的,現在心安待字閨中,心慈嫁給靖王爺已經是最好的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