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碰”一聲響,他的額角的血刹時冒了出來。
他快速從衣服裡取出一根竹管,順著門縫悄悄伸出來悄悄一吹,竹管裡的輕煙就飄進了屋裡,融入香爐裡阿誰還飄著香味的馥香片,剛好混成了無色有趣的迷藥。
“放火……?!”寶珍倒吸一口冷氣,“那……那但是老祖宗啊,去燒她的屋子萬一有甚麼好歹,蜜斯您可就毀了!”
寶珠本來也想像蜜斯那樣臨危不懼,但是又感覺實在冇有多少底氣,隻能點點頭,“蜜斯……你說萬一……”
“小美人,哥哥這就來疼你了~”
這時由遠及近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速率很快,但聲音卻非常輕微,稠濁著吼怒的北風,如果不仔諦聽根本分辨不出來。
“寶珍,帶好我剛纔叮嚀你們籌辦的火種,現在就拿上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去老太太屋子四周放一把火。”
那人鬼鬼祟祟的往裡掃了一眼,床幔裡的人影睡得正香,如緞子般的青絲有幾綹垂下來,一截白淨苗條的手臂露在綢緞錦被內裡,即便在這濃厚的夜色裡,隔著門縫都能看到那一抹瑩白。
駱心安冇有涓滴躊躇,抄起棍子就狠狠的補上第二下,接著抬腳就往男人上麵最脆弱的處所狠狠一踹,那人痛苦的收回一聲悶哼,刹時疼的伸直在地上,把腦袋埋進了肚子裡。
“現在還冇有,一會兒就不曉得了。”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隻要兩條路,要不就是在這裡等死,要不就按我說的去做。”
駱心安沉著又利索的扒掉男人身上的衣服,把他穿在內裡的一件單層夾襖扒下來扔到一邊,接著嘲笑著開口,“過不了一會兒這後院必定得熱烈起來,我們必須在那之前先動手為強。”
棍子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彆的兩小我。
望著她跑遠的身影,寶珠緊緊咬住了嘴唇,“蜜斯,我們現在如何辦?”
木頭門栓被鞭策時收回嘎吱嘎吱的摩擦聲,跟著那人的行動一點點的閒逛,最後隻聽“哢嚓”一聲,門栓被完整扒開,滑到了一邊。
“冇有萬一,也彆給本身留下說‘萬一’的機遇。”駱心安淡淡一笑,跟她用閒談起明天的氣候普通輕鬆的口氣說,“彆人狠你比他更狠,就冇甚麼可駭的。”
此時已是半夜天,白雪簌簌的下著,全部後山冷得像塊冰疙瘩,賣力守門的丫頭小廝這會兒也早早溜去鑽熱被窩了,全部後配房靜的落針可聞。
寶珠翻開被子從裡間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一看這景象嚇得腿都快軟了,看著站在原空中不改色的駱心安,由衷有一種跪地的表情,又驚又懼的指著那人結結巴巴的說,“蜜斯,他……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