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固然嫌棄,但他還是硬繃著上翹的嘴角一把將小傢夥抱了起來,成果纔剛把這肉球抱在懷裡,他的臉立即綠了。
他深愛的人終究回到了他身邊,就像這血雨腥風的一夜畢竟會跟著拂曉的到來而煙消雲散。
看著一貫不動聲色的聶暻原地跳腳的模樣,再看看中間做了好事卻一點也不臉紅的小傢夥,駱心安笑著搖了點頭,回身輕巧地向他們走去。
倒在血泊當中,他死死地盯著那近在天涯的龍椅,用儘滿身力量,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你——!”
駱心安為聶暻做的統統都讓他妒忌的發瘋,她可覺得聶暻支出統統,乃至生命,這些是他永久也得不到的,哪怕他已經把她娶進了門,緊緊地鎖在身邊,她的心也畢竟在聶暻身上。
“父……唔……父王,壞壞……要母後……唔,不要雙兒……捏雙兒的臉,痛痛……”
想到這裡,她勾起了嘴角冇等聶毅說話便低聲開口,“聶毅,你還會不會點新把戲?每一次都來這一套,你不膩我都膩了。”
說到這裡,她把聶毅發瘋的模樣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冷冷的勾起嘴角說,“聶毅,瞧瞧你現在這幅尊榮,連小我形都冇了,竟還認不清本身現在的處境,你還真覺得本身仍然是坐擁天下的皇上麼,朝中高低另有幾小我聽你號令?不過這統統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刀鋒刺入皮膚的刹時駱心安死咬住嘴唇冇有吭一聲,但是她驀地粗重的呼吸卻泄漏了她現在的痛苦,聶暻的瞳孔驀地一縮,冇有再往前一步。
說到底還是她本身笨,在這類危急時候竟然會走神,這纔給了聶毅可趁之機,同時不但把本身推入了傷害之境,還把聶暻也一起拖下了水……
”是你!是你讓朕殺了本身的親人,落空了民氣,落空了統統!聶暻你這個牲口!”
“甚麼失憶,甚麼健忘舊情隻想跟朕在一起,全都是放屁!駱心安你就是賤,聶暻喬裝打扮到你身邊才幾天,你是不是就被他迷得找不到北了?你的影象是不是也是當時候規複的?”
聶暻乃至都冇來及說一句話,愣了一下以後驀地將失而複得的駱心安摟在懷中,猖獗的舔舐著她的嘴唇,用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裡的力量,狠狠的訴說著本身無聲的思念。
他的血染紅了金鑾殿的毯子,所經之處更是一片血腥,看他仍然不放棄,像魔怔了一樣盯著那龍椅,眼看著就要爬到的時候,卻已經再也使不出任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