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蝶妍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而跳了出來,“我現在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再過冇幾天這肚子就要生了,到時候你再給我找不到孩子,莫非真讓我把肚子裡這團棉花給生出來麼!”
何況,她目前所能依托的全數背景不過就是太後一人,隻要太後內心還討厭著駱心安,她就永久有出頭之日,但她內心很清楚這些所謂的“支撐”底子就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肚子中的孩子,一旦她冇了這個孩子,這個老太婆恐怕會立即翻臉,恨不得第一個將她置於死地,以是她除了贏以外,底子冇有第二條退路!
王太醫的衣服這會兒早就被盜汗沁透,抬手趕快擦了擦汗濕的額頭,他白著一張臉說,“朱紫存候心,固然目前還冇發直接帶個孩子進宮,但老臣已經有了端倪,必然爭奪在出產之前將孩子送到您手中。”
這般眾星捧月的感受,讓她又彷彿回到了最後萬千寵嬖集於一身的日子,一起上帶著對勁洋洋的神采,那叫一個擺佈逢源,心對勁足。
當年宸妃方纔誕下聶暻的時候,先皇親身賜名,這件事在天下高低都傳的沸沸揚揚,現在聶洪所獲的福澤更是比當初的聶暻更加恩厚,以是懿旨剛一下,這個動靜就在後宮當中不脛而走,當蝶妍從靈鳳宮走出來的時候,統統路過的人都搶先恐後的來向她道賀。
謊話既然從一開端就說出了口,就需求上百個謊話持續將這個謊圓下去,當初為了打壓駱心安這個狐狸精,同時也為了爭奪到太後的支撐,她需求一個孩子來幫她站穩腳根。
“如何了?”蝶妍嘲笑一聲,也不曉得是在驚駭還是在諷刺本身。
這話說出來本是阿諛之意,那小丫頭乃至直接都做好了聽賞的籌辦,成果蝶妍一聽這話,不但冇給個好神采,乃至直接勃然大怒,猛地一抬手將丫環推開,目工夫冷的喝斥,“你另有工夫在這裡跟本宮磨嘴皮子!?還不快去把王太醫給本宮招來,如果稍遲了一步,看本宮明天不撕爛你這張嘴!”
更何況……
昭仁殿的大門一關上,她便大步往寢宮裡走,中間的丫環冇發覺她的神采有恙,還覺得她隻是看不上剛纔那些人,忍不住一邊跟著往前走一邊笑著恭維道,“此次太後孃娘給我們的小皇子親身賞了名字,足可見她白叟家對您的看重,小皇子眼看著不過另有三四個月就要生了,就算那安妃再如何受寵,也不成能這麼短時候以內趕在娘娘您之宿世個孩子出來,以是量她耀武揚威,也絕對不是娘娘您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