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
說著他滿臉盜汗的將那塊幫駱心安擦拭過傷口的手帕塞進了腰間,一撩袍子卻因為太嚴峻,一下子把腰間掛著零瑣細碎的東西全都撞了下來。
駱心安的眸色愣了一下,一勾嘴角,“哦?為甚麼我就不能看?”
阿醜搖了點頭,自嘲一笑,“冇有,絕對冇有,如果有人看到主子,以主子這長相恐怕一看到先得嚇得叫出聲來了,又如何會留著主子活到現在。”
“這叫紫櫻,花可撫玩莖可泡茶,有延年益壽平複肝火明目清心的感化,是不成多得的好東西,但這根莖卻很怕光,如果把花苗放到明日白日再種,這些根鬚會敏捷枯死,再也養不活了,以是主子隻能深夜前來了。”
手指碰到了香囊也染上了內裡的香氣,駱心安細心辨認了一番,肯定這一次本身必然冇有聞錯,這香囊裡的味道跟蝶妍身上那股熟諳的香味一模一樣!
“因為……這內裡有麝香。”阿醜攥著香囊沉聲開口,“娘娘現在懷有身孕,切不成觸碰麝香這類破血散瘀的東西,不然……輕則血流不止,重則……滑胎性命不保。”
阿醜一把攥住駱心安的手,細心看了看她手上的皮膚,指尖已經滾出了一滴血珠,他一下子蹙起眉頭從衣服裡拿出一塊潔淨的手帕貼上去,“懷了身孕最怕破了血氣,你如何一點也不重視,都是當孃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
想到這裡,駱心安對他的興趣又增加了幾分,“既然如此,憑你的技術完整能夠在宮外某個好差事,現在哪個天孫公子富朱紫家宅子裡冇個花花草草,你去幫他們按期摒擋一番,支出也充足你餬口無憂,又何必捐軀這麼大跑到這宮裡來當寺人?”
壓下方纔內心那些胡思亂想以後,駱心安這會兒的表情也舒緩了很多,悄悄地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側臉,半響以後才輕聲開口,“一向都是我在說,那你的故事呢?”
聽了這話,駱心安略微鬆了口氣,再也冇了持續閒談的閒情逸緻,深深地看了阿醜一眼,對他笑了笑,“你說的對,時候不早了,我的確該進屋安息了,明天感謝你。”
他說完這話,本身和駱心安然都愣住了,半響他收回擊指,將目光挪到一邊沉聲說,“抱愧娘娘……主子失禮了。”
“麝香?”駱心安神采一凜,微微的眯起來眼睛,“既然你曉得這香囊裡有麝香,如何敢隨隨便便帶到斂華宮來?”
此時一片烏雲飄來,遮住月光在地上留下一塊班駁的暗影,阿醜站在原地,深深地盯著駱心安拜彆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被駱心安拍過的肩膀,像是在感受上麵殘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