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一身白衣如雪,漂亮的不似凡人,苗條的身材半倚在背後,一隻手死死地按住胸口,仰著脖子粗重的吐著熱氣,棱角清楚的臉上有一雙狹長鋒利的眉宇,深潭普通的墨色眼睛半眯著,額頭沁出的汗水順著烏黑的鬢角滴下來,溶入微微敞開的領口,沾濕了有力緊緻的蜜色皮膚……
“滾……咳咳……我叫你滾!”
駱心放內心更加的迷惑,剛纔男人轉頭的一頃刻,固然隻是一刹時但她肯定本身完整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如果不是他一身時裝雍容扮相,他幾近跟趙子銘長得一模一樣。
駱心安抓了抓頭髮,把本來就冇如何打理的長髮搞得亂七八糟,順著殘存的影象摸索著往前走,但是顛來倒去繞了好幾圈,她仍然在道觀的後山打轉。
想到這裡,她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順著聲音推開了最深處的一間配房大門。
這個聲音實在是動聽,如果放在當代,即便不看臉,隻是這一把好聲音就能被迷倒很多人。
大抵是在後山的原因,這裡四周空曠一片,屋子也都殘敗不堪,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好久冇有人住過的模樣,這類處所如何會有人的聲音傳出來?
為甚麼當代人就這麼冇有方向認識,不求有人給指路,但起碼掛個指向牌奉告我這裡倒是那裡也好啊!
駱心安揉了揉眉頭,恐怕剛纔那男人殺個回馬槍,也不敢逗留,回身出了假山。
駱心安越想越感覺古怪,明智奉告她應當從速走,可身材卻不由自主的走疇昔,等她認識到本身做了甚麼的時候,已經與那聲音隻要一牆之隔。
以是……這個跟趙子銘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到底是甚麼來頭,看模樣彷彿身份不低,最首要的是她都死了一回了為甚麼還能趕上這張讓她打心眼裡討厭的臉!
謫仙也不過如此。
可即便是長得如此類似,她這時候也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趙子銘。趙子銘冇有他這麼陰沉冰冷,也冇有他身上那麼淩厲鋒利的強大氣勢,更不會用剛纔阿誰態度對她。
一道降落清透的聲聲響起,彷彿玉石擊鐘又好似滴水入潭,冷冰冰的帶著疏離和氣憤。
越往前走,咳嗽的聲音越大,比及走到配房門口的時候,咳嗽聲伴跟著粗重的喘氣聲異化而來,聽起來像是死力壓抑著甚麼痛苦,聲音沙啞沉重,還帶著一絲顫抖。
此時暮色四合,天涯已經被朝霞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再過一會兒怕是要入夜了,這個時候如果她還冇趕歸去,怕是又要被老太太抓住話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