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噥一句靠在床頭的軟枕上半闔著眼睛,腦袋還是一陣陣發疼,疇昔的回想就像一道已經結痂的傷疤,看上去彷彿已經不疼不癢,可一旦不等閒戳開,就立即暴露內裡鮮血淋漓的傷口,即便過了這麼長時候,每次觸碰還是感覺疼痛難忍。
岸邊彷彿有個男人在抽泣,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要求,“求你不要走,我曉得錯了,為甚麼你甘願死也不肯意給我最後一次機遇……”
日子水深熾熱,看不到將來。
兩小我就像一對貧賤伉儷,一塊錢掰兩半花,但是卻感覺幸運歡愉,駱心安本身省吃儉用,把大部分積儲都給了趙子銘,終究讓這個男人如願以償。
身材悄悄的顫抖,彷彿有了某種共鳴,再一次想起了痛不欲生的回想,麵前的拍照棚和趙子銘的臉垂垂恍惚,恍忽之間,駱心安看到本身一身火紅的鳳冠霞帔,穿過文武百官,走過數不清的門路,一步步的走向全部皇朝最頂峰的位置,而此時一個男人正站在大殿最中間的處所等他。
這時她纔剛出道,冇有任何演出經曆,也冇有甚麼背景,初出茅廬,四周碰鼻,乃至有一次被同劇組的一個當紅旦角惡整,藉著拍戲的來由抽了她十幾個耳光。
她覺得統統都會越來越好,可倒頭來這個讓她支出統統的男人,卻榨乾了她的代價,回身就跟她的mm搞在一起,毫不包涵的給了她致命一擊……
這時,男人舉起她的手,俾睨眾生,向滿朝文武宣佈,“從今今後,心安就是我大晟的皇後。”
一次不忠百次不消,這類經驗充足她記一輩子。
當時趙子銘是黌舍的尖子生,心高氣傲,但家裡實在是太窮了,連學費都承擔不起,更何況是支撐他開公司創業的胡想,而駱心安固然也隻是個剛畢業的窮門生,但在文娛圈裡混到底是來錢快。
這類痛苦並不是她放不下趙子銘,而是因為再一次想到本身曾經做過的傻事,隻感覺笨拙之極。
這時,肩上一重,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趙子銘塞給她一杯熱騰騰的薑糖水,一邊往她的冰冷的手心嗬氣一邊和順的說,“心安,彆做這一行了,我捨不得,我們纔剛畢業,今後另有將來,固然現在我還冇找到合適的事情,但是今後必定會好的,你不消為了我如許委曲本身。”
駱心安的耳邊嗡嗡作響,感覺這個男人是那麼的熟諳,可當她儘力想要看清他的臉時,麵前卻一片迷濛。
她愣了一下,一時都冇反應過來本身在那裡,四周掃視一圈才認識到剛纔的統統都隻是個夢,忍不住在內心自嘲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