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為主,粉紅為仆,牡丹為王,芍藥為相。
她忍了又忍,目疵欲裂,終究卻隻是擠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輕聲說了一句“姐姐故意了”。
駱心安衰弱的站起來欠了欠身子,在老太太和張姨娘陰冷暴虐卻拿她毫無體例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的走出翠玉閣。
“照顧”兩個字她說的又輕又柔,實足一副文靜長姐的模樣,洛心慈昂首與她對視,竟被那雙與昔日決然分歧的鋒利眼睛刺傷,下認識的咬破了嘴唇,楚楚不幸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大有乞助的意義。
哪怕現在洛心慈的眼神幾近快把她撕碎,她也走得安閒不迫。
“mm那裡的話,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你說對嗎,心慈?”
大氅毫無摻雜的粉紅色和上麵刺繡精彩的芍藥花像兩把刺刀,穩準狠的刺進她此生最致命也是最悔恨的痛點上。
芍藥再鮮豔,也必定是牡丹的烘托,隻要駱心安還活著,哪怕她洛心慈出嫁,也冇有資格跟她在同一場合穿上著意味嫡妻嫡女高貴身份的正紅色。
這話一出,她不但冇法再張口懲罰駱心安,乃至連殺雞儆猴懲辦一下寶珍那丫頭都不成能了。
“心安失禮了,請父親和祖母懲罰。”她勉強跪起家子,磕了一個頭。
“蜜斯!”寶珠和寶珍驚叫一聲,趕快從前麵扶住她,駱心安衰弱擺了擺手,緩了好一會兒才強打精力穩住身材,苦澀一笑,“本想與mm多聊一會兒,冇想到我這身材這麼不爭氣,倒是讓人看笑話了。”
“多謝父親、祖母,那心安先行辭職了,他日再來看望mm。”
洛心慈再也忍無可忍,死死攥著大氅,下一刻就要歇斯底裡的叫出來,這時張姨娘卻狠狠地瞪她一眼,微微搖了點頭。
駱心安這一招以退為進,讓洛驍動了憐憫之心,本來正籌辦幫洛心慈刁難她的老太太一時僵在椅子上。
洛心慈的指尖狠狠地掐進肉裡,乃至都流出血來,駱心安挑眉和順一笑,密切的幫她披上那件粉色芍藥花大氅,又將那串父親送給母親的碧玉珍珠串給她戴上,末端還不忘細心的給她清算好衣角,打趣道,“這粉芍藥和這翠玉還真襯mm的膚色,這麼標記的美人兒,我如果男人都想娶回家了。”
說著她展開大氅,暖和的毛絨料子,光滑的貂毛圍領,看繡工乃至比駱心安現在身上這件更要精美,一看就花了心機。
母女倆的互動一絲不落的被駱心安看在眼裡,她回以淺笑,目光鋒利逼人,帶著高不成攀的凜然,莫名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