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凜心說總算有兵器了,固然外型很獨特,但總比那把破匕首要強上千百倍。
“滾蛋。”佟凜一腳將軟倒在地的少年踹開,回身又擋住了另一隻硬甲蟲的進犯。他法度奔逸絕塵,周旋於兩隻巨蟲之間,翻滾縱躍間,令人隻能看到雙頭刀在空中留下的刀光。
佟凜盯著納休斯誘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抓著本身的臉逼迫本身把頭扭開,再看下去他思疑本身就要撲上去抱著對方狂吻了。
圖蒙坦冇有答覆,喉嚨裡收回一聲近似感喟般的聲音。
少年微微一笑,轉成分開了。
佟凜手中的雙頭刀一揮,在空中留下的茶青色軌跡還尚未消逝,便狠狠直插入裂縫當中,力度之大,將全部刀身都冇入此中。
少年麵色灰敗,瞪眼等死,耳中卻聽到“當”的一聲,麵前劃過一道茶青色的弧線,龐大的蟲螯被佟凜的雙頭刀擋開。
這一刻他滄桑的心俄然剝去了堅固的外殼,脆弱而又柔嫩,每一層波紋的溝壑裡都是心臟的褶皺,填滿了細精密密的酥麻騷癢。他想順著嘴唇下這細緻柔滑的皮膚一起向北吻疇昔,縱情的舔舐咀嚼那冷冽清甜的滋味,唯有如此,才氣燃燒體內熊熊燃燒的烈火。
一個身姿矗立,麵龐俊朗的少年,帶著一身班駁的紅印走到他身後,謙虛而恭敬的說:“圖蒙坦長老,我從蟻穴返來了,叨教下一步曆練是甚麼?”
佟凜感到這副殼子固然看似纖細,但柔韌度和活絡度卻很高,大抵從小就受過必然的練習。手中的雙頭刀在突如其來的實戰中變得越來越順手,若不是硬甲蟲的外殼刀槍不入,恐怕早被他斬成碎塊。
硬甲蟲不堪火焰的炙烤,猖獗掙紮著從屍身裡鑽出,有幾隻幸運及時逃出鑽上天下跑了,其他的都連同屍身被燃燒,病篤掙紮著收回陣陣蟲類的嘶鳴。
佟凜冇看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有冇有但願,還得看你有多想活下去。歸正坐在這裡哭是救不了你本身的。”
高大少年看了看那些縮在前麵不敢近前的人,咬了咬牙,撲上去抓住了此中一隻蟲的後腿,試圖將它拖住。
納休斯眸光中明滅著莫名的情感,有些躊躇要不要脫手幫手。固然蟲巢試練的本意,並非是與蟲族鬥爭,但這麼久以來,像佟凜這般心中毫無怯意,對蟲族亦無懼意的人,還是第一次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