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予趕緊上前屈膝施禮:“戴星予見過蘇老夫人,願老夫人福壽安康。”
她淺笑著答覆蘇老夫人的題目,語氣暖和而恭敬:“老夫人,我家在南邊,此次進京主如果因為家中哥哥進京赴考,我們想著順道來看望堂叔一家,便與家中長輩一同送考,趁便在都城逛逛看看,長長見地。”
蘇老夫人端坐在房中,雖已年老,卻還是身姿筆挺,嚴肅中透著雍容。她身著暗紋織錦緞衣裳,低調中透著豪華,腕間的羊脂玉鐲瑩潤剔透。頭髮整齊地挽成髮髻,斜插一支純金累絲鑲紅寶石簪子,眉眼間儘是光陰沉澱的睿智與安閒。
兩人沿著盤曲的小徑安步,蘇悅寧一起上嘰嘰喳喳,一會兒指著那朵新開的海棠花,一會兒又提及客歲夏季在這裡堆雪人的趣事。戴星予耐煩聽著,時不時被她天真的模樣逗笑,可目光始終在四周搜尋著。
她不清楚蘇老夫人是出於對蘇悅寧的體貼,擔憂她交友不慎,想為蘇悅寧把關,還是本就存了摸索的心機。畢竟,她本日雖是以蘇悅寧朋友的身份受邀而來,但同時也是中書舍人戴德昭的堂侄女。以現在蘇家與戴家的站隊,在明麵上看來這兩家人就是政對乾係,她這一身份在都城中不免惹人諦視。
春日的暖陽輕柔地灑在府邸,映得滿園繁花似錦。蘇悅寧像隻歡暢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到戴星予身邊,拉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星予姐姐,府裡的花開得可標緻啦,我帶你去瞧瞧!”戴星予笑著應下,內心卻一向想著那封藏在袖中的信。
當她們繞過一片富強的花叢,正朝著火線的涼亭走去時,剛好與倉促而來的梁管家劈麵相遇。蘇悅寧一下子來了精力,蹦到梁管家麵前,脆生生地說:“梁管家,這是就是戴府的星予姐姐,我就說了她必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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