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人果然以你一碗我一碗喝完一罈再一罈的架式乾起酒來,大有本日不喝空不回家的模樣。
杜阮阮她爹名叫杜升元,是個長年在外馳驅行商的糙漢。濃眉大眼虎背熊腰,黑皮,埋頭顧家疼女兒,嫡妻早逝後一向未娶。
杜升元脾氣上來拎著東西就上去揍,中間的芝麻趙德福無不看呆了眼:這天底下膽敢對皇上脫手的人可冇幾個,恰好這位手裡拿的還是一段火腿……隻是來人身份特彆,皇上都要出宮親身見。他們這上去救駕也不是,不救駕也不是,莫非要眼睜睜瞧著陛下在他們麵前被人揍一頓麼?
“……”
一副你如許朕很不歡暢以是不想理你了的模樣。
杜阮阮冇了體例,隻好讓芝麻去親身籌辦蜂蜜水醒酒湯等物,本身在旁冷靜端著碗邊吃邊看。等吃到她根基飽了,倆人都忍不住跑去處理兩回人生大事了,斑點兒的阿誰才大著舌頭說了句“我半子公然酒量不錯”,撲通一聲倒在桌上。另一人見狀晃晃身子扶住桌子站定,咧咧嘴冇有說話,目光飄忽下落到她身上,才醉眼迷濛地微微一笑:“阮阮,我勝了,嘿嘿。”
常日裡措置國事多乾脆多利落的腦袋瓜,此時竟被逼問的啞口無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媳婦在她爹他嶽丈的連聲催促下從本身身邊踱到那一邊去。
皇上豪放地拿袖子一抹唇,彎唇一笑:“敢不從命。”
陛下見狀天然鬆了口氣,杜阮阮現在隻要這麼一個親人,如果不能求得她爹的答應,她即便進宮也定然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