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刀的騎士恨恨地勒住馬匹,便聞聲丁漁在牆那邊哈哈大笑,一會兒便了無聲氣。五人中的一個禿頂道:“常峰,你和我追出來。孫寨主,費事你動員部下守住彆的三麵城牆,一旦發明常浩就呼哨警報。”說著和常峰跳上馬背,前後從豁口處翻進城內,彆的三騎則牽著兩人的馬分離到彆的三麵城牆中心。
常峰想都不想一口承諾。
待到眼中星光消褪,耳中轟鳴漸息,除了仍然頭暈噁心以外,常峰總算答覆了認識。他詭計用右手支撐身材做起來,不料右手傳來一陣劇痛讓他重新躺倒。中間傳來丁漁的聲音:“我折斷了你的右手,你最好謹慎些,不然留下後患。”
“同門之情?”丁漁笑道:“你們兩個核心弟子帶著三個鬍匪頭子追殺我的時候,我可冇有感遭到甚麼同門之情啊!”
丁漁淡淡隧道:“殺常威是為了自保,殺其他弟子也是為了自保。此中對錯各種我不想辯白。但常峰師兄既然珍惜同門,我能夠應允你不再向常新師兄脫手,前提是你也不能叫城外那三名鬍匪出去幫你,我們公允一戰,你若贏了,我天然是任你宰割;我若贏了,你還要承諾我一件事,如何?”
常峰道:“你若贏了,我和常新兩性命懸你手,哪另有還價還價的餘地。”
這座古城呈正方形,邊長約三百米,城牆為土磚和紅柳壘成,在光陰微風沙的腐蝕下多處坍塌,構成大大小小的豁口。城內按東西南北分作四個地區,北區中間有一座佛塔聳峙,是全城最高的修建;南區屋宇麋集,應當是曾經的居住地;東西兩區則較為空曠,但也各有十幾棟大寨整齊的擺列在邊角處,或許是曾經的虎帳。古城的中心有一道貫穿全城的河道,但現在隻剩下被黃沙覆蓋的乾枯河溝。城中絕大多數的屋宅都隻剩下斷壁殘垣,一些土牆上還殘留著半腐的門窗,很多磚瓦碎塊散落空中,有些已成砂礫。
丁漁一刀劈空,反手便將彎刀甩向常新。常新腳尖方纔點地,無從閃避,隻能雙臂交叉,用前臂捱了這一刀,不料丁漁這一刀勁道實足,他安身未穩冇法相抗,不得已連退兩步卸去力道。丁漁不等他站穩腳根,前衝兩步猛地躍起,一記飛膝頂中了他的麵門。常新的鼻梁骨刹時破裂,腦袋也被頂的向後一仰,若不是他鍛體有成,脖頸處的筋骨強健,這一下便會被折斷了頸椎。但饒是如此,常新也感覺天旋地轉,腳下踉蹌保持不了均衡。丁漁天然不會錯失良機,正要下狠手告結束常新,就聞聲一聲暴喝:“常浩你敢!”恰是困在屋中的常峰從二樓躍下,五指成爪抓向丁漁的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