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華服金人掉隊兩步,對丁漁點頭淺笑,丁漁也合十回禮,心中有些許衝動:他曉得這兩人是奉了完顏洪烈之命,前來招攬靈智上人。而他在指模宗外等候數月,恰是為了等這兩人,在他的打算中,通過此二人混入完顏王府,是極無益的一步。
“咄!”一名知客僧斥道:“我們宗主但是你想見就見的?平常部落頭人想延我宗主**,提早三日沐浴熏香,備齊三牲五禮,還要以八抬大轎相迎,我宗主才勉強一行。你一窮和尚,也敢說和我宗主參議佛法?”
靈智本待不該,又擔憂丁漁看出不對回身就走,便與身邊的弟子僧道:“我與丁漁禪師參議較藝,你去將一眾師兄弟都叫來觀賞,於爾等大有好處。”那弟子僧會心,不知跑到那裡叫人去了。靈智冒充對丁漁說:“我這些弟子們常日裡足不出廟門,見地短淺,現在機遇可貴,我讓他們前來觀賞,想來丁漁禪師不會介懷吧。”
靈智上人冷哼一聲,不言不語地將銅做的茶盞托在手中,不一會兒,那茶盞中本已變涼的油茶又噗突噗突地冒出大吝嗇泡,頻頻熱氣從茶麪冉冉升起。
丁漁笑容不改,問道:“如此說來,你是不肯通報了?”
丁漁笑道:“你我俱是佛門中人,練得一身佛門功法,不是佛法為何?”
丁漁心中嘲笑,你既已叮嚀了弟子去叫人,我便是介懷又能如何!不過他之前在明教時已經探查清楚,靈智此人妒賢嫉能,指模宗高低隻要他一人稱得上妙手,其他最強者也不過是三四流之輩,人數再多,他也是不懼。便點頭承諾。
如果丁漁故意傷人,將四股金剛杵拳勁爆開,靈智的胸腹恐怕已和那麵冰牆普通,被破開一個大洞。但他見獵心喜,可貴和妙手過招,想要多見地幾招,是以部下包涵,在最後一刻將拳勁化作推力,是以靈智痛而不傷。
靈智上人定睛細看,隻見來人身高八尺有零,肩寬膀厚,幾近是凡人的兩倍;舉手投足間,可見到塊塊筋肉在僧袍下如水銀流轉,不知多少巨力儲藏此中,一看便知身具極霸道的外門硬功。他不敢小覷,合十為禮道:“老衲靈智,見過丁漁禪師。不知我這門下弟子如何獲咎了禪師,禪師要下此重手?”
恰是出於如許的考量,丁漁一邊給靈智輸內力一邊說道:“靈智上人公然武功高強,這一局便算平局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