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主子,不管著你,你就上天了。我曉得你丟不開這淫婦,去那邊能夠,須先問了我方許你去那邊。她若問你要東西,得先對我說,不準你悄悄偷與她。若不依我,探聽出來,看我嚷得大師都曉得。讓我拚兌了這淫婦,也不差甚麼兒。又像李瓶兒來頭,教你哄了,幾乎不把我打到贅字號去了!你這破答子爛桃行貨子,豆芽菜,有甚正條兒也怎的!老孃現在也賊了些兒了。”
韓嫂見打了起來,向前勸開。
西門慶一邊玩著,笑道:“你這小淫婦兒,本來就是六禮約!”
快意兒聽她如許說,也就拉下臉來:“端莊有孩子的還死了哩,俺們算得了甚麼。”
西門慶問道:“我的兒,我不在家,你想我未曾?”
弓足問道:“你做奶子行你那奶子的事,如何在屋裡狐假虎威,成起精兒來?老孃成年拿雁,教你弄鬼兒去了!”
正呆歪著,潘弓足打扮得如粉妝玉琢普通排闥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我的兒,單獨一個在這裡做甚麼?睡得可好哩。”一麵說話,口中嗑瓜子兒,細心看了看,問道:“眼如何揉得如許紅紅的?”
“彆胡說,有甚麼心上民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