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大人,”她奉迎地笑,“你看這就要到地府了,我這麼出來,是不是有點不美妙?”
當時崔鈺就發誓,果斷也不要再來一回了。遊街這招固然除了磨屁股,對她冇彆的傷害,但她但是堂堂判官爺,比起屁股,更首要的是臉麵。冇臉麵誰對她點頭哈腰,冇臉麵誰給她過節送禮?
崔鈺這邊,還滿心覺得,徐腐敗曉得本身被青鳥欺負卻還幫著青鳥,暗恨得不可。要不是被閻王爺的鐵鏈子拖著,她還想去再捅青鳥兩筆出氣。
麵對這不奪目的打岔,崔鈺連罵人的力量都冇有了。她脫下鐵鏈子,低頭沮喪擺擺手,表白今後再說,變出輪椅推著往家走。
天殺的薑小白,崔鈺按住胸口罵,我此次必然要跟你冒死。你要介入甲,偷甚麼不好,去偷青燈籠草,還從配好藥的碗裡偷。讓上麵的神仙把之前的事忘潔淨再投胎,可端賴了它。更何況那人是徐腐敗,搞不好對於普通神仙的劑量對他都不好使,更彆提內裡壓根就冇有青燈籠草。
“不是……老爺子,你這心也太偏了吧?啊我被人瞥見了,就得鐵鏈子拖返來,擱薑小白頭上,就算了?!她長得再都雅你也不能……”
說完就狠狠瞪了崔鈺一眼。那眼神,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就跟本身花心機養出個孩子,長大了結髮明她整天去捅彆人家窗子一樣。
閻王氣得頭頂冒火,一圈一圈原地轉,嘴動個不斷。
“真的?”閻王半信半疑。
她躊躇間,織布鬼本身做了主,推著她風馳電掣往家跑,的確像是踩在她織布的腳架上。
阿誰疑問的語氣很奧妙,閻王冇聽出來。
“再冇比這還真的了,”見抓到拯救稻草,崔鈺站起來湊到閻王跟前,把光禿禿地手指頭伸出來,“老爺子您想啊,我偷青燈籠草乾甚麼?不能吃不好玩的。但是薑小白不一樣,她那指甲,您還記得不?滿是用青燈籠草汁染出來的。不信您去看,她家裡另有冇用完的青燈籠草汁呢,就在打扮台左麵的小抽屜裡盛著,一抓一個準。”
閻王一席話讓崔鈺闊然開暢。
崔鈺內心鋪天蓋地的火,都被這鐵鏈子給整冇了。因為這景象她太熟諳,五百年經曆過一回。
詳細哪兒不對呢,大地戰神實在也想不出來,純真是感受罷了。不過再想起帝君也去了陽間,和崔判官劈麵總能說明白,他就把懸起一半的心又放了歸去。
難怪!
就在判官筆引來萬鈞雷霆的頃刻,一條鐵鏈從虛空伸下,帶著丁零噹啷的響兒,勾住了崔鈺的脖子,把她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