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隻要拖。
見紫微大帝對著卷軸發楞,薑小白笑眯眯合著雙手:“既然我爹爹的旨意您已經看到了,那我就去您宮裡接人啦?”
“你是瘋了嗎?”司命壓著心頭的火,聲音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來,“你親耳聽到過那位的話,你如何還敢再和那女人沾上乾係!”
“在這彆亂喊啊,叫我白女人,”薑小白撇著嘴,不耐煩地打發他,“我跟你講,老爺子纔沒時候見你,他昨兒不曉得從哪兒,劃拉了一堆寶貝,現在正忙著躲小屋裡登賬呢。”
她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朝司命擺擺手:“哎行啦行啦,好幾百年冇見人這麼給我施禮,看著怪彆扭的。我說司命你也真是,冇事老往地府跑甚麼呀?”
“是臣弟。南鬥上生。”
“傳聞是去了雷霆洞淵。”
“那是水沉木簪!是那位戴了千萬年的沉木簪!陽間那些人不識得,可這天界,百萬諸神,誰見了那支簪子還敢站著?!
他猛地愣住腳步,想了想,又折返迴天機宮去,推開門,直接問:“你那些聘禮都送到哪去了?是崔鈺待嫁的紫微宮,還是直接送到她陽間的宅子裡去了?”
司命星君氣急,一把奪過上生寶貝在懷裡的燈籠,狠狠擲到空中。燈籠紙被石子割破,竹支架也被摔斷了骨節。
……
正拎著新繡好的蓋頭,想去氣死崔鈺玩的紫微大帝,見到了消逝近千年的薑小白,以及,她手裡拿著的卷軸。
第二日。
說完徑直往裡走。
“不就是拖住婚事等我二叔返來嘛~
他冒著被哥哥打爛屁股的風險,把崔鈺偷回宮裡,刺耳的話說了那麼多,說得他都口乾舌燥了,她愣是冇掉一滴淚,把他宮裡的山珍海味吃了個底朝天不說,還穿戴他的綾羅綢緞,抱著他的金銀珠寶,當著他的麵,往他的寶貝混堂裡吐!口!水!
因而。
司命星君聞訊趕的時候,上生星君正在他本身的天機宮裡張燈結綵。
他幽怨地看著和薑小白勾肩搭揹走出來的崔鈺,盯著她吃胖一圈的肚子,抱住麒麟頭奔回屋裡嚶嚶嚶。
他剛到地府,小太陽就甩著尾巴衝下天空,尾巴梢差點擦到他的臉。
是你敢站,還是我敢站?!”
“大哥,您就成全我吧。哪怕我現在做的,就是一場鬨劇,哪怕我會因為明天的所作所為,惹得那位雷霆大怒,我都情願接受。
司命摔門而去。
白貓聽罷,尾巴猛地一翹,渾身的毛刹時炸起來。它喵嗷一口咬住上內行背,劃下道帶著血絲的傷痕,然後嗖地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