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腐敗先打濕帕子給她好好擦了遍嘴,又用梳子紅繩,照葫蘆畫瓢,給她擰了兩個彆彆扭扭的花苞,看起來就像被踩扁的肉包子。
鄭驚蟄:“……”
她一向在哼的竟然是“肉~肉~肉~”!這得饞很多短長啊?
就算五歲,也是要臉的好嗎!
鄭驚蟄一看,就曉得壞了。
徐腐敗一進家門,就瞥見崔鈺手指紮著一個很粗的針,崔鈺把手指頭豎起來,那針都冇掉,垂直插在她手指裡,刺出來一大節,那真是,看著都感覺疼。
女人們的稱呼是二當家敲定的。他怕新來的女人們不好稱呼,也不管本來叫甚麼,全按跟著的爺兒叫。
崔鈺摸摸指肚,上麵的血還冇乾,就是被針紮的。
崔鈺聽徐腐敗說了打獵的事兒,眼睛亮晶晶,等聽到打了獵物便能夠吃的篝火慶典時,眼睛裡的光更是差點把徐腐敗晃到,就差直接在腦門寫上“我要吃肉”四個大字了。
徐腐敗看了看鄭驚蟄和三女人,走到崔鈺跟前,哈腰端住她的臉,轉到他們看不見的角度,笑起來。
這打獵聽起來好玩,那也是比賽,是要記實在冊的,萬一運氣不好,累死累活白手而歸,名字前麵記個“零”,老臉往哪兒擱?
崔鈺一聽有肉吃,纔不在乎臉上有冇有印呢,催著徐腐敗要出門。
好礙眼的小東西,好想把她拋棄啊~
“對,你想要甚麼,就和我說,隻用和我說就行。”
徐腐敗停下他風雨無阻對峙了五年的晨練,走到窗前:“餓了?我去給你做早餐。”
實在徐腐敗現在也很心塞。
四月,丁香樹已經綴滿了花苞,就等著夏天一到,繁花綻放。紅色的丁香花最好聞了,半夜睡在屋子裡,開一點窗戶,那暗香就漫在屋子裡,連夢都會變成甜的。
三當家看看遠處,徐腐敗不卑不亢,跟青竹一樣矗立的背,再看看麵前,鄭驚蟄,這是個甚麼玩意兒?孃的,上躥下跳,連個正形都冇有。
滿臉等候地被徐腐敗抱到小板凳上,崔鈺搓搓手,盯住蓋著盤子冒熱氣的碗。
崔鈺光想著,嘴角就止不住翹起來,臉頰暴露兩個深深的酒窩。
她一把抹掉嘴邊的口水,抱著“說肚子餓總比說看他看到流口水強”的設法,捂住肚子,猛一陣點頭。
三當家摸摸禿頂,挺難堪地點點頭:“哎呀行吧行吧,把人都帶來,我先說好啊,慶典的端方就是誰打的獵物誰吃,你如果打不著,害得你那三女人餓肚子,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