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上想讓我死的人不在少數。”施耐德站了起來,踱到光芒當中。這頭縱橫潘德闤闠的金銀之虎胖到了可謂“魁偉”的境地,膀大而腰圓,肌肉卻不緊實,走動起來皮層下的脂肪波瀾普通澎湃。可他的法度卻輕巧得像貓,如此沉重的身軀落地的腳步聲竟微不成聞。
嗤!施耐德的手指捅入了薩麥爾的心臟,他左手發力,將薩麥爾的慘叫扼在喉間,同時手指持續深切,直到指尖傳來了堅固圓潤的觸感,他對勁地點點頭,雙指夾住了那顆球狀物:“在我翻閱古籍時,曾經提到惡魔身邊老是跟從著骷髏侍從,它們既是惡魔的主子,又是惡魔的糧食。但是惡魔嗜食民氣為生,如何去啃骨頭呢?但是在剖開那小我以後,我明白了,”施耐德嘴中吐出陰冷的風,“本來是一顆嵌入貳心臟的惡魔寶珠,那東西像是一條跗骨之蛆汲取人的骨肉,在供應幾近不死的生命力與強大的力量的同時,讓人日漸骨瘦如柴。可那些人卻甘之如殆,幾近成癮。薩麥爾,我很獵奇我指尖拈住的是不是這麼一顆一樣的紫紅色珠子,我能拿出來看看嗎?”
“說甚麼?”施耐德將指尖稍稍地抽出了一厘米。
“不曉得!他是我的討論人,我流露特彆裡夫男爵跟艾爾夫萬蜜斯的意向,他賣力集結人手!”
薩麥爾抬開端,嘶聲道:“堂堂金銀之虎放著薩裡昂的買賣不去打理,跑來小小的刑訊室服侍我,我好大的麵子。”
那是埃修九年以來第一次墮淚,他哭得像個孩子,如此脆弱,又如此無助,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阿誰看著老巴蘭杜剋死死堵住家門的孩子。父親的背影站在沖天的火光中垂垂遠去,埃修想哭,可老酒鬼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不要拿出來!”薩麥爾不斷地要求著,他不複之前的陰狠倔強,像是一條被摁倒在砧板上的老狗,“我說,我都說!”
“在我早些年闖蕩菲爾茲威時,有幸摧毀了一座異端的祭壇。在那邊我見到了一件非常成心機的事情,”施耐德的手摳入了胸腔,握住了薩麥爾的心臟,手指悄悄地撓著心肌,薩麥爾因為劇痛而失聲,眼中蒙上一片驚駭的烏雲。施耐德靠近他的耳邊,嘴角噙著殘暴而玩味的笑。“有個大祭司的貼身侍從,他瘦得皮包骨頭,可氣力卻不下於一流的武者。為了庇護阿誰異教徒,他死戰不退,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還賠上了幾名親信的性命才取下了他的腦袋。出於獵奇與氣憤,我剖開了他的身材,你猜我發明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