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煉獄普通的折磨,帕斯卡爾卸下那嘴角上翹的藍貓絨裝,之前翹課打工的負罪感、被呼來喝去的慚愧、動不動就被剝削人為的惱火,和今天下午比起來,的確像是炎夏中瀰漫寒氣的空調房一樣溫馨。
“我……”奧莉維婭一時候想不到甚麼合適的說話,她本來買了些東西來向帕斯卡爾道歉,成果卻撞上剛纔帕斯卡爾向羅素髮作那一幕,感覺大大不當,從速抽身走開。
掙紮了這麼多年,這就是成果嗎?
“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你做的比我好,我不但不為你高興,反而內心都是妒忌,妒忌你買得起兵器,妒忌你生下來就一雙飛毛腿,妒忌你冇有首輪就撞上奧莉維婭!不但如此,我還盼著我永久比你強,然後能夠高高在上的安撫你!你為我做的這些我不但冇有一絲打動,反而感覺是種熱誠!”帕斯卡爾幾近尖叫出來,“你曉得嗎?這就是我現在內心想的,這就是你的發小、你的好友內心想的,你情願跟如許的人做朋友嗎?”
帕斯卡爾本就一身黑衣,夜色當中,端的如一片黑影,被那女生驚醒,飄飄忽忽回到宿舍。過了一會一陣短促腳步聲響,像是雨點落地般麋集,羅素砰的一下撞開門出去,一見帕斯卡爾坐在床沿,正對著窗戶發楞,長舒口氣:“你那裡去了?害得我好找。”帕斯卡爾還是怔怔對準窗戶入迷。“用飯了冇?冇吃的話我們一塊去吃吧!”羅素說著去拉帕斯卡爾,帕斯卡爾這才搖了點頭:“不消了。”
奧莉維婭扭頭回望,彷彿看到另一個天下。
“那又是甚麼?”
“甚麼不消了,莫非你不想一塊玩了?彆再想演武的事了,你也不過是……”羅素見帕斯卡爾麵色不悅,轉而道:“床單上如何這麼多血,我幫你洗下吧。”
羅素愣在那邊,像是在朋友生日慶典上滿心歡樂捧著蛋糕祝壽,卻被“朋友”扔在地下還不住用腳碾著。
電話嘟嘟響著,帕斯卡爾冷靜數著,如果響了六下還冇人接,就乾脆掛斷,第五聲響起的時候,一聲清脆喝彩從聽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