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用力點點頭：“不錯，很好，黑子固然長得黑，不過卻蠻有才調的嘛！”

“敢問牧師，這崇高之光如何永久不熄？”帕斯卡爾問道。

“快看，神……母像著火了？”

齊柏林上配有導遊，一起上不斷講授：“據紅色教廷釋義，大家生而有罪，唯有教廷纔有權赦免人的罪過；以是每年贖罪節會恩賜罪人，讓他們跪著從聖女像一向爬到聖靈殿，如許就會赦免與生俱來的沉重罪孽。”

“你這個醜女，說誰長得胖！”波莉一下子跳了起來，騰空回身，就要跟愛麗卡對命，被帕斯卡爾一把攔腰抱住：“好了好了，彆鬨了，讓人笑話。”

“那你是布羽士了？”羅素看著導遊，先前畏敬的眼神，已帶著些許不屑。

齊柏林飛艇上麵是氣囊，上麵吊籃通體透明乃是玻璃鋼拚成，連內裡的座椅也是玻璃打造，便於旅客觀光。帕斯卡爾俯瞰腳下，看著行人如同螞蟻，來去車輛像也如蝸牛般爬動，一棟棟樓宇像積木玩具堆在腳下，胸中頓時閃現出一個詞：芸芸眾生。看著整座都會在腳下攤開，設想著數十萬人丁、無數帝國精英都在腳下，忍不住出現一股征服欲，要將這統統緊緊攥在手中，生殺在手，任我予奪！想到這內裡前一陣恍忽，俄然閃現出災害電影裡的氣象：那氣象似是海嘯，四周海水高牆一樣轟然塌落，聖母像搶先歪倒轟然嵌入贖罪大道，城中修建紙糊的般略一搖擺就被海水沖毀，虎魄宮全部一塊跟著海水轉動，塔林早被衝得橫七豎八，無數人也哀號著被海水淹冇，偌大旋渦將全部亞特蘭蒂斯都給撕碎，像是血盆大口將聖城一點點淹冇下去……

“明顯說是聖母像，又成了甚麼崇高之光。”波莉撇嘴道。

帕斯卡爾聽到這話，心房就像被人用力攥住，不是痛苦卻說不出的難受，心想或許這就是她想要的吧。傳聞聖女守靈三年以後，會被教皇賜婚給貴族，即便是對貴族而言，也是莫大的光榮，各大師族輪番掠取。這時內裡豔陽高照，火把上也收回奪目光彩，帕斯卡爾卻俄然感覺四周灰濛濛的，像是染了一層灰塵。

導遊儘是悲天憫人的神情與口氣感慨道：“凡人身在罪孽當中並不自知，唯有蒙神恩情之人，才氣認識到本身那不成寬恕的罪孽；蒙神恩情之人，才氣洗清掉這些罪孽；蒙神恩寵之人，才氣踏入教堂，不但洗清罪孽，反而能夠積累功德！不曉得本身的罪孽，恰好是最大的罪孽啊！”